“奴才亲耳听见的。”
文王一阵狂喜,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范伸。
本打算让范伸将人捉回大理寺审问,急急忙忙寻过来,没料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若再等下去,马球一结束,便彻底没了机会。
文王只有亲自去拿人,等到文王气势汹汹地赶到场子,韩凌正嗑着瓜子儿懊恼太子表哥为何连个眼神都没瞟过来。
“韩凌呢。”
冷不丁地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韩凌意外地回过头,便见跟前立着一位肥头大耳的显贵,再瞧那头上的金冠流苏,也不难猜。
草包文王。
韩凌缓缓地起身,正欲对其福身自报名讳。
文王的目光却是直接越过了她,望向了旁处,半天没寻到脑子里那张面孔时,便不耐烦地问身后那位报信的太监,“人呢,韩凌呢?”
韩凌一团懵。
那太监也是满脑子疑惑,抬起头正欲指向韩凌,韩凌倒是自己出了声,“不知王爷找臣女有何事。”
文王一愣,目光扫了过去。
一双眼睛霎时眯成了一条缝,那模样倒是像极了当今皇上,“你是韩凌?”
韩凌福了个身,“正是臣女。”
文王又上下打探了她一阵,回过头怀疑地看向太监,那太监赶紧对其点了头。
不对啊。
那夜虽喝醉了酒,但那两姑娘的容貌,他记得尤其清楚。
一个美艳入骨,一个清冷如玉。
绝不是跟前这位瞪着两只葡萄大眼的小丫头。
这会子文王才终于开始相信了皇上训斥他的那番话,“她说她叫韩凌,你就去国公府捉人,是不是他说他是皇上,你还能跑到这来质问朕?”
文王牙槽子一咬,他堂堂一王爷竟被两个姑娘给耍了。
“你,你不是。”
文王对韩凌不耐烦地一摆手,转身走人,身后的韩凌似乎想起来什么,突地开口唤住了他,“王爷,我,我就是。”
文王懒得理她。
韩凌见他越走越远,心头着急,忙跟上两步,扯着嗓子道,“我真的就是折断王爷手腕的人。。。。。。”
文王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
啥玩意儿?
“我啊,我就是啊,那天晚上王爷在百花楼门前醉了酒,企图轻薄于我,情急之下我报了国公府的名字,想求王爷给个情面,王爷说国公府算个屁,迟早本王要踏平了他,不得已我才反抗,倒是忘了轻重,不小心折断了王爷的手。”
文王嘴角一抽,他,他何时说过。。。。。。
韩凌又是一脸无辜地道,“臣女抱歉,要是再有下回,我下手一定会轻些。。。。。。”
观赏台上一片安静,鸦雀无声。
待文王反应过来,便咬牙切齿地冲向了韩凌,“你这个臭丫头,你侮辱谁呢你。。。。。。”
马球场上瞬间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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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场上闹起来的那阵,姜姝已同范伸出了宫门。
适才两人一离开场子,严二便将手里的一块牛皮布递给了范伸,“城门口不远处找到的,同文王给的那几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