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服务业里顾客就是上帝,但并不是正宗的糖果店老板的白兰无奈地把游戏进度暂停,踩着软绵绵的拖鞋懒洋洋地走过去开门。
"
今晚不营业要想买什么明天再来吧请回。”
门还没完全推开就流畅地说出拒绝的话语的白兰闭着眼一副困倦的打哈切模样,刚打算把开了一条门缝的门重新关上,门板就被大力地推开了。
“欸……”
白兰的手腕被人用力抓住,直接一个大力将他强行压在了侧边墙壁上。
伪装的困倦立刻飞走了,白兰睁大了那双漂亮的紫眼,某个熟悉的绑着绷带只露出了一只鸢眼的少年正借由姿势的优势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
“哎呀,这不是亲爱的太宰吗?”
白兰顿时扬起了一贯以来的笑容,“buonasera~(晚上好~)”
白兰不在的三天里
爆炸发生后的四个小时,太宰治在报纸上看到了这条新闻。那时他正不情愿地嗦饮着森鸥外端给他的牛奶,看到黑白照片上海面上火光冲天的场景时,捏着杯子的手下意识地松开了。
森鸥外正好把最后一片抹着黄油的面包吞入喉咙,他察觉到太宰治不自然的动作,走过去看了一眼。
“港口afia和刀锋组的争斗,结局两边皆输。”
给出评价的森鸥外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太宰治,“你居然会对这种事感兴趣吗?”
“只是觉得被愚蠢的人充满的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太宰治面无表情,目光从报纸上移开,“森先生,再不开门工作我们就要没钱吃饭了。”
森鸥外似有所思地看着他,却只看到少年冷漠的后脑勺。他顿了一下,换上管用的可怜而无奈的笑容:“如果太宰君能够让我少一些不必要的医疗物品浪费,我们的钱本来是够用的。”
太宰治冷淡地哦了一声,跳下椅子顺手又拿了一卷绷带:“我要去卧室换绷带后睡觉,午餐时再见,森先生。”
爆炸发生后六个小时,森鸥外被港口afia带走了,太宰治独自在诊所待着,从床头摸出前一天从白兰店里顺走的棉花糖,冷冷的夹心棉花糖在口腔中爆出甜腻的糖浆,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怎么会迷恋上这种东西。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把剩下的棉花糖丢到了床头柜上,盖上被子闭上眼睡觉。
爆炸后十二小时,森鸥外带着还未消散的血腥气回来了,他脱下染了鲜血的乳胶手套,眼瞳之中掺杂了些许血丝。
“太宰君,从今天之后,我就被港口afia雇佣了。“森鸥外向太宰治宣布道,”
明天你要和我一起过去。“
太宰治举起空荡荡的玻璃瓶,头顶昏黄的灯光穿过玻璃,扭曲了光线落入暗沉沉的鸢色。
“我不是你的助手,森先生。”
他的语调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半点情绪波动,“当然,如果你不怕病人被我弄死,也可以试试。”
“还请放过我的病人,放过我吧,太宰君。”
森鸥外无奈地说,“和以往不同,我们的命都掌握在他们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