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很合理,但究其根本,不过是天道为了龙傲天量身打造出来的支线剧情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小世界中的众人就像是牵丝戏中的傀儡。与气运之子的关系越密切,身上的丝线越多,受到的束缚也越强烈。
所有人,包括他这个外来任务者,都是按照剧本演绎烂俗故事桥段的工具人而已。
岑羡云压下心底积压的不悦,朝王庭躬身行礼,道:“那么陵游便拜托王兄了。”
猫猫咬人了
“如今看来,我已没多少可教于你了。”
袁夫子读完手头的文章,暗暗赞叹,看向岑羡云的目光不免多了几分隐晦的惋惜。
如此天资聪慧的孩子,倘若身体康健……
袁夫子活到如今这个岁数了,心绪开朗,惋惜也不过只是片刻。他摆摆手,道:“老夫今日约了个好友垂钓,你且去休息吧,莫要耽误我去赴约。”
说着,袁夫子一甩袖,直接走了。
岑羡云等人出了门才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困倦铺天盖地的袭来。
人人都知早八苦,谁又懂早六人的酸楚?
岑羡云抹掉眼角的泪花,睡眼惺忪地走出书房。他撑不住了,得先去睡个回笼觉。
“啊——!”
岑羡云前脚刚踏出书房的门槛,后脚就听见凄厉的惨叫声。凄切的痛呼把瞌睡虫赶跑了大半,他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边是王庭给谢陵游授课的地方。
不太妙的预感从心底升起,一发不可收拾,岑羡云抬脚就要跑。
谁也不能阻止他回到温暖舒适的被窝——
“小少爷!”
岑羡云的步伐微顿,在装傻充愣和乖乖认命间挣扎半响,最终在心底暗暗叹气,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头,
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只见吴叔气喘吁吁地跑来,张嘴的第一句就是岑羡云最不愿意听见的名字:“陵游少爷把王夫子咬了!”
大概是困倦糊了脑子,也可能是这件事情听起来实在是太过于荒谬,岑羡云懵了一瞬,半天才发表自己的高见:“他不是猫吗?怎么还学狗咬人?”
吴叔没听清小少爷的话,下意识地反问:“什么?”
“没什么,怎么回事?”
岑羡云面不改色地说。
清醒过后的头脑却忍不住偷偷庆幸,还好吴叔没听清。
前几天,他不过对嬷嬷说了句“猫儿”
,传到袁夫子耳中,第二天就被思想教育了。如今这话要是又传到袁夫子那边,一篇论辩可善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