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你们部门怎么回事?不是一直强调过部门团建的标准要控制在200元人以内吗?”
“啊?”
王艳艳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早晨好像签了一张报销单。
她道了歉、挂了电话,准备喊助理拿回刚才的单子,谁知她一起身,就看见陆白也站起来,笑盈盈的望向她的方向。
她觉得那笑容里分明透露着一丝诡异!
“王主任?”
正发着呆,陆白已经走到她身前。
“怎…怎么了?”
王艳艳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她控制不住。
陆白轻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昨天有点事没来上班,特意来跟您把假补上。”
“哦,哦,没事。”
王艳艳松了一口气。
“还有,”
陆白用目光盯住她,继续微笑着问:“那天夜里您怎么没来?”
转机
“我……怎么没来吗?哈哈。”
王艳艳尴尬又恐惧的一笑,“可能我当时在忙……”
声音越发小下去,逐渐没了声响,头也慢慢低下来。
陆白站起来,低头看着自己这个曾经以“老好人”
闻名全局的老下属,心里明明知道现在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还是生出一片恶心感,他这个类人没资格跟局长和更高层的执权者对话,他们便派这么个人来羞辱他。
“我还没说是哪天。”
陆白说。
听到这句话的王艳艳再也绷不住,她的腿开始发软,额头上渗出黄豆大的汗珠,头沉重的就像有千斤重,她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是会尖叫还是会抓着陆白的袖子疯狂摇晃,正在这时,助理拿着新改好的报销单走到她身旁:“主任……”
他的话没说完,王艳艳就“扑通”
一声倒在了地上。
“主任!王姐?”
助理吓坏了,赶忙蹲下来摇晃王艳艳的肩膀,试图叫醒她,但是王艳艳脸色铁青,彻彻底底的晕了过去。
助理无助的抬头看着陆白。
陆白摊开手,无赖的说:“你给主任吓晕了。”
几分钟后,王艳艳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助理与陆白在特种局楼下,望着救护车远去,露出迷茫的神色:“陆研究员,我什么也没干啊……”
他是在陆白被降职后除张张之外唯一一个还管他叫“研究员”
的同事。
陆白和气的冲他笑笑:“我想应该与你无关。”
“那……?”
“可能是我吓的。”
说罢,他没有再看受到二次惊吓的助理一眼,转身回了局里。
林局和王艳艳相继病倒的事情不胫而走,大家对陆白的态度从冷漠和嫌恶变得恭敬起来。
“我真的什么也没干,”
陆白正在给沈琦打电话,对方在兜兜转转听到陆白把王艳艳吓病后,专门给他致电,在电话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陆白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在笑什么?”
电话那头的笑声停止了,沈琦叹了一口气,正色说:“我笑我们普通人外强中干,真遇上点事就变成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