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管着,还是你自己走不了。”
“安城这么没意思,我怎么可能不想走,外面乐子可多了。”
“我怎么听说。”
谢宴话音一转,“你是跟一小姑娘后面屁颠颠回来的。”
“瞎说——”
谢星临否认着,目光悠悠落向别处。
来之前,谢宴从别处了解到,他这个在国外放养惯,心嗖嗖野的侄子,本打算在外面呆一辈子;家里催过无数通电话都无济于事,没能改变他那颗小野狼自由散漫的心。
直到某天,他看上一妹子。
乐呵呵跟人跑回国不说,还敛起玩心,打算重归正业。
谢老爹说,谢家没出过痴情种,要真落星临头上,有个女人压住他的野性,带他回到正业,自然是好事。
谢宴问:“怎么没看你把人带来?”
“没有的事——”
谢星临试着否认后,发觉骗不过,又改口,“再说,八字没一撇,人家干吗跟我回家见父母。”
所以这是单恋。
倒是稀奇。
“你没追到人家吗?”
谢宴问。
这句话有一个“到”
字。
谢星临感觉到被暗示,“都说没有的事了,我和她关系纯洁得很,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
“不过她应该能猜到我的想法。”
“谁有工夫猜这个。”
谢宴说,“你应该主动追击,被人抢先的话,那就后悔莫及了。”
“二叔说的有道理。”
“嗯。”
“那二叔为什么还是单身?”
“……”
谢宴淡定地理了理领带,“我在好心提醒你。”
——不是给他提供打击素材的。
那口吻好像在说,他不够勇敢。
谢星临腕搭在桌沿上,修长指尖敲出轻微的声响,脑子里正儿八经设想一番。
从小到大,他也算要什么有什么,众星捧月的小少爷了,十八岁成年礼来向他表白的大姐姐不计其数,金发碧眼,肤白貌美的白俄美人更是一抓一大把。
偏偏栽一小姑娘身上。
况且……
“我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