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的布置已经快要收尾了,有的是时间和阮虚白慢慢耗。
“又去看那个病秧子了?”
常怀德用颇为欠揍的语气说。
阮虚白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地翻看着医书。
见他不理自己,常怀德也不恼,而是拉近了和阮虚白的距离,坐到了他旁边,一手搭上了他的腰。
阮虚白转过身,“常统领,请不要打扰我看书。”
“我没打扰你啊,我只是怕你坐得太久腰酸,想给你揉揉而已。”
常怀德突然将另一只手也覆上了他的腰,接着两手发力,把他挪到了自己腿上。
腿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常怀德满足地笑笑,把下巴放在了阮虚白肩膀上。
阮虚白这下真的生气了,他还没有做好和常怀德如此亲密的准备。
“放我下去。”
阮虚白强忍着怒意道。
“不放,我这些日子都累坏了,让我抱抱你,抱抱你我就不累了。”
常怀德闻闻他身上略苦的药材气息,逐渐平息了知道他又去见翁书和的醋意。
“放开!我都说了不喜欢你,常统领是要强人所难吗?”
阮虚白挣扎起来。
常怀德丝毫不为所动,在他耳边说:“别再动了,一会儿该出事了。”
听懂暗示的阮虚白恨不得用手里的书暴打他一顿,可惜两人实力相差悬殊,他又是官身,自己只是一介平民,若真的惹恼了他,恐怕自己和家人都没有好下场。
究竟如何应对常怀德的骚扰,还要从长计议。
“少爷,有个病人不太好,您去看看……”
流风急匆匆进门,就目睹了阮虚白坐在常怀德腿上这个画面,一时震惊得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流风倒吸一口冷气,怀疑自己走错了或者眼花了,愣愣地站在原地,常怀德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毫不遮掩,阮虚白恼怒之下,给了常怀德一胳膊肘,常怀德知道他最在乎病人,不敢在这个时候跟他开玩笑,就松开了手,阮虚白“噌”
地站起来往外走。
“病人在哪,带我去。”
阮虚白对这件事头痛不已,不知如何解释,索性不说了。
“哦,”
流风如梦初醒,“哦,少爷等等我。”
屋内,常怀德看着阮虚白的背影,回味着刚才佳人在怀的美妙滋味,朗声大笑。
“阮大夫,我骨头疼得厉害,我是不是活不成了?”
床上的病人满脸痛苦,疼得直冒冷汗,问道。
阮虚白温声安慰他,“别怕,这儿这么多大夫,你不会死的。”
看病人的症状,筋骨疼痛,皮肤红肿,像是热毒,阮虚白突然想到刚才看的那本冷僻的医书,上面记载着“齿缘钻地风可医热毒之症”
正好符合现下的情形。
阮虚白提笔新写了一张方子,加了齿缘钻地风来解热毒,“去熬药,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