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俞莲庭那满含嘲讽的目光,那名中年锦衣卫脸上的神色却是仍旧波澜不惊,完全就如同一口死寂的古井那般。
唯一有变化的地方则是,那中年锦衣缓缓放下了手里面那柄纤细狭长的柳叶刀,转而从腰间的刑具带里面抽出了另外两柄更为细小锋锐利刃。
将两柄小刀握在手心里面,那名锦衣卫全神贯注地盯着俞莲庭手臂上的刀口一动不动。
那完全没有任何情感的目光,立时间便让俞莲庭的心里面生出了一种毛骨悚然地惊惧感。
只不过即便如此,俞莲庭表面上的神色却是仍旧十分坚毅。
哪怕是下巴已经被卸了下来,他仍旧呜呜囔囔地在哪里谩骂了起来。
虽然俞莲庭的声音并不清晰,不过大概的意思却也尽数表达了出来“有什么花样就赶紧拿出来,这一套一套的在那里吓唬老子呢?!”
负责行刑的那名锦衣卫依然是不为所动,他的一切注意力全部都在先前切割开的那道刀口上面。
双手微微一动,那名锦衣卫直接就将手里面两柄细长的小刀刺入了俞莲庭手臂上的伤口当中。
这伤上加伤的疼痛,使得俞莲庭也不由得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来。
不过这点痛苦却是仍旧处在俞莲庭的承受范围之内,根本就无法让他吐露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他始终是在那里一味地诋毁谩骂着。
“狗官,在加把劲啊,这点伤痛对你老子我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想要老子我开口,你们这些狗官还嫩了一点。”
对于俞莲庭的种种喝骂,那名中年锦衣卫好似是充耳不闻一样,他仍旧是自顾自地摆弄着手里面的两柄细长小刀。
锋锐无比地刀刃在俞莲庭的伤口当中不断地扣剜着,他好似在寻找什么着什么那般。
这个时候,俞莲庭感觉到的疼痛是越来越地严重了,同时他的谩骂声亦是更加地响亮了。
“狗官,老子现你们锦衣卫的手段也就这样了,根本就没有江湖武林当中那么大的名气吗?
有机会老子教你们几手,看你们动作磨磨蹭蹭的样子,是跟你们师娘学的吧!”
这到并非是俞莲庭在逞口舌之利,而是因为他也渐渐有点承受不住这种利刃剜肉的痛苦了。
所以俞莲庭便选择了通过谩骂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以此来分散他对于疼痛的思维。
就在俞莲庭破口大骂的正十分起兴的时候,那名中年锦衣卫突然间转手从腰间扯出了一条布绢来。
迅疾无比地伸手将布绢塞到俞莲庭的嘴巴里面,使得他在也不出任何一丁点的声响了。
与此同时,整个牢房里面都瞬间肃静了下来。
那名中年锦衣卫之所以会如此去做,到并非是他被俞莲庭那呜呜囔囔地喝骂声给吵得不耐烦了。
而是因为他担心俞莲庭稍后撑不住巨大的痛苦,自己硬生生地把下巴给拧回去,最终再疼的咬断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