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调兵,乃是重罪。
他们每个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总有人为了自己重要的人或事情能够破例。
沈芙看他有些迟疑,亲自塞进了他手中,“你不必不好意思,皇兄和俟祈哥哥我也是给了的。”
“好。”
江容景朝她笑了笑,随后用极尽温柔地语气同她讲道:“殿下,你的丫鬟如今已经在宫中了,完好无损,不必担忧。”
沈芙突然想起那壮汉和他受下说的话,看来是有两位女子遭了难。
“江容景,我昨天是不在这儿的,那个地方有人曾遭难,你带人前去一搜可好?若当真有此人”
江容景想也没想回答道:“好。”
“我现下要陪着皇兄入宫,他私自调兵,父皇定然会重重罚他,我要前去禀明情况。”
江容景点了点头,便自己扭头朝着反方向走去。
至于带着的人,自然有人与他一同前去。
另一边,沈芙跟着沈蔚来到了皇宫,俟祈没有入宫,无召不得入,原本想跟着一起来求情的他只好半途折返前去寻找江容景。
沈青镧坐在一把老旧的椅子上,低头认真批着奏折。
这是沈芙从江南来到都城第一次见自己的父皇,一个多月过去,沈青镧与出使江南前甚是不同。
两鬓已经有了白发,嘴边的胡茬也泛青,像是许久都未曾好好照顾自己。
“父皇”
沈芙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雷厉风行的父皇。
听到声音的沈青镧抬起了头,笑出了声。
“芙儿,你来了?过来让父皇好好看看你。”
沈芙听到这话不禁有些委屈,他们走之前,父皇是那样斥责母妃,她以为父皇厌弃了母妃皇兄和自己。
“怎么哭了?可是你皇兄欺负你了?”
沈青镧说着“恶狠狠”
的看着沈蔚。
“父皇,您可是冤枉儿臣了,儿臣怎敢欺负芙儿?”
“那你们此次前来”
沈青镧有些迟疑,恍惚间记得他让贵妃回了江南。
“此次前来未曾经过父皇准许,芙儿被郁安关在了他的府邸,儿臣再次未经允许私自调兵救了芙儿出来。请父皇恕罪!”
沈蔚有一丝侥幸,他在赌,既然江容景向沈青镧求了圣旨,说明沈青镧是知道他们已经到了京城的消息。
可他这个父皇愿不愿意放过他,还是未知。
“父皇,芙儿想您了才回来的,父皇可会怪罪芙儿?皇兄也是担忧芙儿,所以才私自调兵,父皇别怪皇兄可好?”
沈芙扯了下沈青镧的袖子,眼巴巴看着他。
沈青镧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随后便放声笑出来。
“回来便是回了家,父皇何故责怪?至于私自调兵一事,谁说朕不知?”
沈芙眼睛一亮,方才父皇那样说,只是为了吓唬他们,并不是真的不知情。
也对,江容景已经请了圣旨,父皇这样聪明的人,又怎会猜不到?
“芙儿,朕下达的旨意,须得要遵守,切莫再任性。否则你便同你的几位皇姐一般前去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