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云的睡觉姿势向来很规矩,一个人的时候睡得四平八稳,一个晚上过去,都能不翻身的那种。
跟秦斯年一起睡的时候,沈轻云的睡觉姿势就更加规矩了,醒来的时候一定是跟秦斯年贴在一起,紧紧地。
至于现在这副情景。。。。。。
那只有一个可能了。
他,沈轻云,被秦斯年踹下床了。
“大早上的,秦总生什么气啊。”
沈轻云抓了抓凌乱的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有些酸痛,不知道拍戏的时候能不能撑得住。
今天要拍的是武打戏,好像还要拿剑来着。
“我没有生气。”
秦斯年一本正经地说道,可是他的眼神还是暴露了对沈轻云的不满,或者准确来说是被充分撩拨之后,但是却没有人帮忙扑灭火焰的烦躁。
秦斯年的每一寸肌肤都布满了重叠的牙印,脖子处被吸得红肿了,当然这仅仅是冰山浮现在表面的一角,事实上,秦斯年身上的其他地方还要更加惨烈些,比拔了火罐还要夸张。
“怎么了?秦总是生气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吗?”
沈轻云没有站起来,盘腿坐在地上,又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轻佻样,就好像跟秦斯年最多的牵连都只有床上关系----
沈轻云这样的态度让秦斯年恼火。
秦斯年紧紧抓着床沿,他皱着眉头,眼眸低垂,静静地思考着。
昨晚。。。。。。是听错了吗。。。。。。
“秦总,你在想怎么把我开除掉吗?”
沈轻云扬起脸,向若有所思的秦斯年自嘲地笑了笑,随后缓缓道,“是吗?”
秦斯年将沈轻云的表情尽收眼底,尽管沈轻云在笑,秦斯年总觉得沈轻云的表情像是一碰就要碎了。
秦斯年莫名有种预感----
如果他不说话,如果他再放不下面子,他跟沈轻云真的算是彻底的完了。
不是的,说不是啊。。。。。。
秦斯年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说道。
“不。。。。。。”
秦斯年的喉咙里刚刚哼出一个音节,嗓子就一阵刺痛。
忽然之间,秦斯年回想起了他跟沈轻云闹掰的那一次。
也是这样。。。。。。
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了。。。。。。
秦斯年的骨节泛着白色,他不想让事情变得像以前一样无法挽回,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什么都不做。
沈轻云就这么干坐着,他看着秦斯年的无动于衷,真怀疑秦斯年的心上生长的根本不是肉,而是深藏于冰川之底的冰石。
不,不仅仅是冰石,而是石头做的锁,只为特定的人敞开,只可惜,那个人看上去不会是他沈轻云。。。。。。
沈轻云深吸了一口气,他忍住了想要把端坐在床上,明明身上都是他留下的印记,但是却不知道在想哪个人的无情商人给按住。
最好死死地绑住,让这个高高在上一直养尊处优的人意识到,先前的那些都只不过是小打小闹,他沈轻云苦苦压抑着的,将会是真正的冒犯。
一个恶劣的想法在沈轻云的脑海中萌,沈轻云真的很想问秦斯年一个问题----
“被艹得这么透了,明明在床上缠得那么紧,嘴里却不知道念叨着谁的名字,到底还有谁能满足秦总的口腹之欲?填满秦总嗷嗷待哺的嘴?”
。。。。。。
不过,沈轻云忍住了,说好了要相信秦斯年,他忍,最后一次。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