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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页(第2页)

。倒是说来奇怪,酒量好象是天生的,两人的父母很能喝,她们也就千杯不倒。喝来喝去,两人还能客观的评价金融风暴,急得段帷直想拿头撞墙——酒就快喝完了,自己还没醉。“小帷,我带了北方的烧刀子,你有没有兴趣尝一下?”

“哦?沈阳出的那一种?”

“对。”

“那就麻烦你了。”

这时候,六十度的烧刀子是段帷求之不得的,它酒性烈,后劲大,很少有人能喝完一斤会没事。虽然它的市场价仅为每四百五十毫升两块九,完全属于低档酒,但在南方不大可能找得到,何汶给她这个,令她心中大赞何汶善解人意。果然,一瓶下肚,段帷就感觉眼前的东西开始跳动,她挑了挑眉象是想要看清楚什么,但没用,反而变得模糊。“小帷,你没事吧?”

何汶有些担心,但她的目的就是这个。“没,没事。我去洗个澡。”

俯视图[13]浴室段帷躺进热水里,长长的呼了口气,往事又上眼——每次,当她要进浴缸时,吕亦笙都会细心的提醒:别睡着了,到时热水越放越多,把你烫成烧猪!她也总是不以为然的在浴缸里睡,直到吕亦笙把衣服拿来,顺便叫醒她。这一次,她又睡着了。何汶见段帷很久都没出来,就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门:“小帷?你还好吧?”

没有回应。她怕了,毕竟段帷的情绪很令人担忧。门没锁,一推就开了。“小帷,你没事吧?怎么能在这里睡觉?快起来。”

何汶见段帷只是在睡觉,心里安定了许多,她拿来浴巾,打算唤醒段帷。这是一句段帷几乎听了整两年的话,就是口气有点不大一样。吕亦笙说“你没事吧?”

的时候,用的是“你脑袋没进水吧?在浴缸睡觉?神经病。”

的文明版,说“快起来”

时,用的是极为威胁的口气,言下只意是:你要再不起来,我有你好看。“亦笙——”

段帷睁开眼。昏黄的灯光下,她看见的不是何汶。“亦笙,伤口还痛不痛?你怎么不好好躺着?”

段帷温柔的问,从浴缸中起来,搂住何汶,“以后我在那里放个闹钟,你就可以不用下床叫我了。医生说你还不能走动。”

何汶知道段帷认错人,但这时她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她只希望能够与段帷贴近,贴近,再贴近。“来,我抱你回床上。”

说着,段帷一把抱起何汶。“你还没告诉我你的伤怎么样了。”

段帷环住怀里的何汶,两人半躺着窝在床上。房间所有东西都是熟悉的,窗帘,壁画,门,乃至是床。“没事,已经不痛了。”

何汶羞红了脸,小声的说。这是她第一次感受肌肤之亲。“真的没事了?”

段帷作势要去查看伤口,因为情欲,她瞳孔的颜色已经变得很深——从吕亦笙出事以来,段帷由于担心她的伤,至今没有与她亲热过。何汶是个聪明人,她明白,要是再不快点“进入正题”

,段帷就随时有可能变卦。于是,她反身将段帷按倒,狂热的吻住了她。“唔——亦笙,看来你的伤是真的好了。”

形容南方秋天的午夜,最贴切的形容词就是“夜凉如水”

。清晨,何汶在段帷怀里醒来,两人勺子般交叠在一起。她不是个很能睡的人,往往头天工作到半夜,第二天仍在七点准时睁眼。二十三岁的她有着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青春,清纯。加上与生俱来高贵气质,害得她每天都要花很多时间打发追求她的男人。最搞笑的一次是去年,有个刚从法国留学回来的小开,认为以他那异国情调的浪漫,足可以征服任何女人的心,便带着一大束玫瑰自命不凡地直闯总经理办公室。谁知,那可怜的人一走进去就看见“红海”

——何汶的办公室里一束束的红玫瑰被丢得满地都是,几乎连个能插脚的地方都没有。更打击的是,何汶一见他就问他要签收单,以为他是来送花的花店职员。她对段帷产生兴趣,完全是因为女人的虚荣心。身边的人都说段帷有多好,多帅,多有才华,她又怎么能够错过这样一个体现“自我价值”

的好机会呢?可是当那只华尔兹结束时,她忘记了所有骄傲,心中只出现一句歌词:我要我们在一起。“亦笙”

她背后的段帷梦里唤着,放在她髋骨上的手也无意识的动了动。段帷会恨她吗?答案很肯定。那她是不是应该避免掉那尴尬的场面?答案很清晰。她该怎么做?答案很明显。就算不甘心输给你都不得不下台他喜欢的是你就算花一生饰演你演的多么犀利没人伴我入戏他想拥吻的是你危难时就算抛开我也来为你展开双臂——《他喜欢的是你》何汶轻轻下床,穿好衣服,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段帷和被单上的血迹,离开。和吕亦笙一样干脆的离开。谁说看着情人离开是一种折磨?这一刻,离开的人又何尝好过?北京几天后,两手空空的段帷出现在北京机场,衣兜里只有一封信,两张信用卡和三个吕家家徽。她过起了“有规律”

的生活:一个人住,白天上课,晚上喝酒或看书,每六个月回一次家。这是个陌生的城市,她只能这样。她买了条金鱼,订做了很大的鱼缸,每天睡前对它说晚安,起来后对它说早安。“亦笙,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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