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那个谁的床都能爬的婊子妈把你卖了!两千万哈哈哈……陈惊璆,你怎么这么可怜?怎么这么惨?你这么惨的蛆虫活着还活着干嘛!为什么怎么都死不了?为什么还敢,过得比我好?!”
陈青琉发疯的质问,脚下用力,竟将陈惊璆的小腿踹骨裂了。
陈惊璆唇色跟脸色一样惨白,半阖着眼无动于衷,仿佛骨裂的钻心之痛和被亲生母亲不假思索卖进精神病院两件事都不能动摇他的意志。
陈青琉见状却更恶心、更厌恶!
他心想陈惊璆装什么?明明是从出生活到现在就一直是条沟渠里的丧家犬,到底哪来的傲气总摆出这副看不起他的样子?
陈青琉蹲下来直视陈惊璆说:“那张通知书我打印了两份,一份给你婊子妈签了名,一份给我爸。他签了名字后对我说了句话,他说,玩过了就把心思收回来放到正事上!噗哈哈哈哈……”
陈惊璆语气虚弱:“郦裕华是婊子,陈天鹤不就是嫖客?那你妈是什么,你又是什么东西?”
陈青琉笑声戛然而止,恼羞成怒,照着陈惊璆骨裂的位置重重踩下,脸部肌肉扭曲:“上次是那个盛明安出现及时救了你,这次没那么好运。你就拖着一条残疾的腿去精神病院住一辈子,那里就适合,适合你这种垃圾。”
他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说:“那个盛明安长得够漂亮啊,你是我弄来玩怎么样?”
陈惊璆的黑发被冷汗打湿,眼睛闭上,手指蜷缩、动弹了一下,苍白到仿佛透明的面孔呈现出奇异的破碎感。
他突然睁开眼,眼睛黑如石墨,咧开一个笑。
陈青琉愣住,下一刻就被拽住脚失去重心,整个人重重地摔到在地,后脑勺和后背都因为剧痛而失去动弹的力气,而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掐住喉咙。
“你也配提他?”
“咳……”
陈青琉瞳孔紧缩,呼吸急促,头顶是陈惊璆病态残酷的眼睛,扼住喉咙的手像一把铁钳牢牢焊接在脖颈,灼烧般的痛楚在胸腔爆炸,火焰几乎快烧穿他的肺部和喉管。
下属发现他被袭击慌忙跑过来试图拉开陈惊璆,但陈惊璆的力气太大,更有着猛兽般的狠戾,咬住了猎物的喉口便是死也不会松开。
陈青琉听到下属们慌乱的疾呼‘拉开!拉开他!’、‘不行、会扯伤陈少的喉管!’、‘陈少喉咙出血了——直接打断他的手!’,他视线开始失焦,喉咙和嘴里都是铁腥味,红血丝漫上眼球。
直到陈惊璆那条骨裂的腿被踩中,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促使他松了一丝力气才被成功拉开。
陈青琉被送去医院后,还记得陈惊璆掐住他喉咙时的嘲讽:“方同科的手指头好吃吗?”
刹那间电光石火,陈青琉猛然记起去年他雇佣名字叫方同科的混混去打断陈惊璆的腿结果失败,后来某天晚上在夜店里,被送到他嘴里的新鲜断指。
虽被冰镇过,经鉴定却是刚砍下来不到两个小时。
断指的主人正是方同科!
陈青琉因误食断指而噩梦连连,将近半年没有好胃口以及频繁失眠,而他后来不管找多少人也找不到罪魁祸首。
现在他终于知道是谁干的了。
原来是他!是陈惊璆!
恐惧攥住陈青琉的心脏,陈惊璆掐住他喉咙意图杀死他的那副面孔成为替代吃到断指后的,陈青琉新的噩梦。
陈惊璆试图掐死陈青琉一事被上报给陈天鹤。
忙着处理公司事务的陈天鹤闻言就问了一句:“录下来了吗?”
报告这事的助理一愣:“录、录了。”
陈天鹤:“视频剪一剪,复制一份,和精神鉴定书等材料一起送去威山疗养院。”
“是。”
助理暗自咋舌,亲儿子差点被便宜儿子掐死,他跟没事人一样还能制造证据彻底搞死便宜儿子。
不愧是董事长,心真够狠。
就这样,陈惊璆被送进威山疗养院,没人治疗他骨裂的那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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