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大作的深夜,冬雨斜斜的打在窗口,石小田蜷缩在被子里,小腹疼得她浑身抖。
商非雁看她有些不对劲,问:“你睡了吗?”
石小田应了一声:“嗯。”
商非雁无语,明明就没睡嘛!
两人久久无话,黑暗让两人的沉默显得格外刺耳。
石小田翻身面向他,可天太黑,他看不到。
石小田幽幽开口:“阿奶说你要留在我家七七四十九天,也就是年28,到那天我送你下山。”
商非雁的心,莫名一揪,他压低声音,浅浅应声。
因为小腹过度抽痛,石小田半晚上没睡着,疼得她直流眼泪。
商非雁本就睡得浅,她翻来覆去时会摩擦地上的塑料布,塑料布会出吱啦吱啦的声音,他没忍住,蹙着眉头问她:“怎么还不睡?”
石小田知道自己影响了他,便裹着被子从地上起来,用两张椅子一搭,整个人捂着肚子斜靠在椅子上,觉得腹部好受些了,她才昏昏睡去。
很早商非雁就醒了,醒来时在她被子上看到了几片血迹。
他红着耳根,伸手推了推椅子上的石小田,不料石小田转过身,伸手捉住他的手,亲昵地蹭了蹭。
商非雁像个木头一样,又呆又愣的站了半个多小时,直到石小田因为姿势不舒服才松开他的手转身继续睡,商非雁才蹑手蹑脚地开门去做早饭。
这里的早饭很简易,柴火烧锅粥,炒一两个小菜,便足够一家人早午饭。
他来的这2o多天,慢慢适应下来,不仅接受了这样的生活,还学会了劈柴生火熬粥炒菜烧热水。送热水到爸爸和奶奶房里的工作他也自然而然的接手了。
石小田是全家最后一个醒的,醒来看到大亮的天光她就知道自己睡过头了。
一出门,就见他们3人正坐着喝粥。
商非雁看着她,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脱下自己的外套,起身阔步朝她走去,弯身把外套系到她腰间,正好遮住血迹。
石小田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脸颊通红得不敢看他,悻悻跑回卧室锁上门。
再一看,棉被上染了3,4处血迹,难怪她昨晚肚子这般疼!
这天,商非雁让她在家里休息,自己背着俩箩筐和俩编织袋一人上了山,下午时他前一筐后一筐,手里还提着俩麻袋玉米回来了。
邻居杨婶笑着来家里打趣:“小田真是捡到宝咯,有个这么能干的男人,下半辈子可是幸福哦!”
另一个也打趣道:“谁说不是哦,我也想给我家女儿找个这样能干的,不行小田你给我女儿腾个位置,这女婿我可是喜欢得咧!”
石小田坐在商非雁身旁剥玉米,低头瞥看商非雁,旋即她苦涩的笑了笑,却被商非雁看在眼里。
商非雁想着逗她开心,拿着玉米棒子戳她的脸,石小田又羞又恼地嗔怪他:“你干嘛呀!幼稚死了!”
在其他人眼里,两人就是打情骂俏的新婚小两口,理所当然的一句又一句调侃他们。
石小田被说得实在不好意思,便借着上厕所的由头躲进房里。
没一会儿,商非雁也跟了进来。
“你进来做什么,落他人闲话。”
石小田扁着嘴,心脏却是怦怦乱跳。
“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