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灿阳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只见身形颀长的商非雁蜷缩在不大的沙上,薄毯滑落在地。
他想出声音,可他很累,嗓子很干,房门被人缓缓推开,他看到了两名警察坐在病房门口,石小田和那两名警察说了几句话警察才放她进来。
他不知道自己生了什么事,心里只想着等石小田过来他再睁开眼,石小田一定会很开心。
索性,他假装闭上眼……
石小田拎着早餐保温袋,袋子是鹅黄色的,她背着光,将保温袋放在沙前的茶几上。
她站在茶几前,盯着地上的薄毯看了有3,4秒,接着她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薄毯,动作轻柔地将薄毯披盖到商非雁的身上。
她就这么弯着腰,一双眼定定的看熟睡中的商非雁,她的唇角微微向上扬起,眼底倾泻出无尽的柔情。
她进了病房的这6分钟,眼睛都没有看过他,如果她看他一眼,她一定知道他在偷看她。
可她没有,她的眼睛,就像是钉在了商非雁身上。
商非雁翻身一动,石小田像惊弓之鸟一般弹开,程灿阳也立马慌乱的闭上眼。
石小田故意装作无事生,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手上不停地剥葡萄。
不久,商非雁的闹铃响了。
商非雁浑身酸痛地伸手把手机闹铃关掉。
看到石小田就坐在他一米远的地方,他顿住身子,要不是心率机的声音,他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哟!弟妹来这么早。”
商非雁坐直身子,一双眼故意从她身上别开。
“程灿阳昨晚还好吗?”
石小田没看他,心不在焉地削着水果。
“喊他起来,他好不好他自己知道。”
说着,商非雁走到病床前,也走到她身前,他弯下腰来伸手拍打程灿阳的脸,石小田嗔怪地打他手背:“你别碰疼他!”
“程灿阳你挺能装啊,听到弟妹的声音心跳得这么快。”
商非雁抬起手想要用力拍在程灿阳脸上,程灿阳噗嗤一笑,睁开眼抬手挡住他的手。
他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只有石小田心中怵,她想起从进门时程灿阳的心率机就很不对劲,忽快忽慢的,难道他刚才就醒了?
他看到刚才她给商非雁盖被子了么?
石小田故作神色淡然地起身说给程灿阳打水,程灿阳却忽然喊:“小田,你可以先出去一会儿吗,让我姐夫来就行。”
石小田微微一愣,脸突然一红,步履匆匆地出了门去。
商非雁似笑非笑地从床下给程灿阳掏出个尿壶:“你和弟妹难不成还没睡过?”
程灿阳脸一红:“姐夫你别瞎说,小田是个干净纯洁的姑娘,要做那种事也得到结婚后。”
商非雁掀开他的被子,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你是这么想的,别人就是这样的吗?我看全世界就你最干净纯洁了。处、男!”
程灿阳那脸,从脖子直接红到了耳朵根,死鸭子嘴硬道:“你和我姐不也很纯洁吗?你个28岁老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