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谦逊一笑:“那可是我的泰山大人,孤怎敢造次?不过据回来的人说……气的泰山大人病了一场倒是真的,他听了那些话当时就摔了一整套的茶具,将我派去的人大骂了一顿轰了出来,听说之后还去了你们那位极受宠的侧妃娘娘院里,将侧妃娘娘狠狠的发作了一顿,骂她不知教养孩子,养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东西来,呵呵……”
百刃心有戚戚,他父王若是连夏氏都骂了,那看来是真的是气狠了,不过也是,自己未出阁的女儿远去京中,本是为了送嫁,再见见皇后公主们长长见识的,谁知道康泰竟能惹出这样的事来,说好听了是康泰和祁骅一见钟情,说难听了就是两人罔顾礼法,秽乱不堪。最要紧的是皇帝根本无意赐婚,这等于一巴掌扇在了康泰脸上……上赶着也没人要。
百刃想了想心中忽而一动,问:“你……你这是何时派人去的?”
祁骁勾唇一笑:“半月前,刚出事那会儿……这几天你父王派来的人大概就要抵京了,你父王教训女儿,没准也要迁怒与你,治你一个看管不当之罪,我懒得让你同他们周旋,索性将你带出来了。”
百刃失笑:“你……竟是半月前就计划好了?”
祁骁一笑没说话,百刃轻叹:“我……幸得我当初没同你硬碰硬,不然现在不知要落得什么下场呢。”
,百刃随口一句话进了祁骁耳朵里就变了味儿,祁骁翻身,复又压在百刃身上,低声笑:“我倒是有些惋惜呢……若你当初不那样听话多好,我定能狠下心使出百般法子来对付你,没准……早就将你弄到手了,何至于现在这样,整晚整晚的抱着你只是睡觉。”
百刃脸一下子红了,祁骁发狠的在百刃唇上咬了下:“越宠越娇气,随便碰碰就哭,一点疼都受不得……”
百刃闻言忍不住小声叫冤:“我昨晚说了我不怕疼的……”
,祁骁冷笑:“那你别抖啊,两条腿跟筛糠似得,明明知道我心疼……”
“疼的抖,我也无法……”
百刃越说声音越低,脸越发的红了,呐呐,“我不是故意的……”
祁骁在他唇上亲了下:“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敢装疼……昨晚就直接将你办了,罢了,我们慢慢来,等你受的住了再说……”
“等会儿等会儿。”
见祁骁的手又不老实起来百刃连忙拦着,急急道,“你让人装冯府的人……可做的干净?万一让人查出来事就大了。”
祁骁定定的看着他不说话,百刃心里担心,语气越发急促:“说啊……”
,祁骁一笑:“以前有什么事,你总是先担心柔嘉,再想到自己,现在……你第一个想到都是会不会连累我。”
百刃让他说中心事越发难为情,佯怒道:“问你句话怎么这样难?扯这些做什么……”
祁骁的心被百刃这担忧的小样子捂的暖暖的,宠溺一笑:“放心,那些人都是生面孔,你父王同冯府又不熟,看不出的,且办完这趟差事我就将他们调到军中去了,就是以后你父王同冯府搭上话,知道那些人并非冯府中人,想要翻旧账也无从翻起了,人去楼空,做的还算干净。”
百刃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想了想忍不住笑起来:“我父王派人来……康泰这次的人丢大了!文钰肯定也得受罚,哈哈……冯家好倒霉!你一做坏事就赖到人家头上……”
祁骁看着百刃窃喜的样子只觉好笑,心里忍不住打了个转,等柔嘉大婚后文钰和康泰就要走了,若自己在他们回去的路上结果了这两人……祁骁摇摇头,罢了,百刃同自己不一样,小打小闹的还可以,真的闹出人命来,他不一定还能这么开心。
祁骁没耐心等他开心够了,放下床帐直接将乐呵呵的百刃压在了身下,不多时内室中就传出一阵阵暧昧的呻|吟,外面一直守着的江德清见两人说完正事了才招招手让丫鬟们回来守夜,管事的大丫鬟听见里面的动静红了脸,低声问:“公公……太子晚膳前吩咐了我们让给世子殿下准备一小碗酥酪,但因为晚膳预备的及时就没吃上,都这会儿了……还要预备着么?”
“大概是不会再要了……”
江德清犹豫了下摇摇头,“算了,还是跟小厨房里说一声,别填灶了,东西也预备着,万一半夜里世子饿了,你们一时预备不上来……世子倒是不会说什么,但太子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
大丫鬟连忙点头:“谢公公提点,我这就去跟厨子说,万幸新鲜牛乳鸡蛋都有,什么时候要都来得及的。”
江德清点点头,又道:“这边的厨子不知道,你嘱咐一声,世子嗜甜,糖要多放一点。”
,丫鬟答应着去了,江德清年纪大了,祁骁本不让他值夜的,他熬到这会儿也困了,左右看看见无事又嘱咐了守夜的丫鬟们几句就下去了。
一夜无话,翌日两人又是日上三竿才醒。
两人昨夜折腾的晚了些,百刃这会儿还是有些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小声道:“这会儿得有辰时了吧……”
祁骁失笑,撩起床帐来让百刃看了看外面的日头,道:“巳时了。”
,祁骁本最是个没觉的人,但这两天不知是晚间睡前耗费了些体力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也睡的多了起来,祁骁看着百刃睡得红扑扑的脸轻声叹息:“温柔乡,英雄冢,古人诚不欺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