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花燃说。
湛尘背脊紧绷,“我可以自己来。”
在他张口说话的瞬间,勺子从他嘴唇硬塞进去,药灌进他的唇齿,又苦又涩,他被呛得止不住地咳嗽。
花燃:“我喂你。”
湛尘警觉,“不用麻烦。”
这样难言的味道,一口喝下去是最好的方式,难道花燃新想到的折磨人的法子是要他一口一口喝下这苦涩的汤药?
他伸出手抓过碗的一端,微微用力想夺过碗。
花燃捏紧药碗不放,说书人说过人在失明的时候会变得无助,可以通过喂药的方式拉近距离,麻痹对方使之放松警惕。
她本来想在药里加点料,直接弄晕湛尘再带走算了,但是一般的药毒不倒湛尘,能毒倒的药目前她手上量不够,要是湛尘被迷晕后在半路醒来,后果更麻烦。
两人都抓住药碗用力拉扯,碗中浅黄的药汤晃荡,小小的瓷碗最终不堪重负,裂成两半,药汤洒了一地。
花燃火冒三丈,“好好的药被你弄洒,全部浪费掉,现在你满意了?我好意喂你,你还如此不识抬举,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湛尘感受着花燃的怒火,一时分辨不清她是真想帮忙还是只是捉弄他。
他道歉:“对不起。”
“不用对我道歉,要说也是跟阿芷说,她在柴房煎了半个时辰的药。”
花燃拂袖而去。
湛尘一时无措,沉默下来。
花燃怒气冲冲地进入柴房重新煎药,这次她往药里加进去十两黄连,然后端着煎好的药再去找湛尘。
这次湛尘没有再反抗,一口一口被花燃喂着比刚才苦上十倍不止的药,整个口腔都被苦麻了,却不敢再说什么。
次日一大早,阿芷家中就迎来两位客人。
其中一位是先前见过面传授花燃一大堆时灵时不灵秘法的说书人,另一位是陌生的英气女子。
花燃看到说书人就想起昨天打碎的那碗药,此刻的脸色不是太好,“有事指教?”
说书人原先表情有些讪讪,见到湛尘后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又转头朝花燃挤眉弄眼道:“道友进度如何?”
呵,花燃冷笑。
说书人轻咳一声,说实话这也不能怪他啊,佛修能和正常男人相比吗?
更何况还是实力如此深厚的佛修,一看就知是一心向佛的,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
他拉着花燃,以背对众人的姿势将一打玉简偷偷塞到她手中,“这是我多年总结和购买来的秘籍,一定对你有用。”
“我不要。”
花燃推开表示拒绝,对说书人的靠谱程度不抱希望。
“诶诶诶,别不要啊!都是精品!”
说书人硬要塞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