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诚问。
江悬拿出手机,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道:“我不爱吃。”
“……”
钟诚震惊,感觉自己被耍了:“你不吃?你不吃干嘛叫我买了送到你家?”
“奖励你的。”
说完,下一秒江悬就给钟诚转了账。
钟诚见江悬给自己转了一千,不可思议:“不是,去国外四年,回来我怎么更搞不懂你了呢?”
江悬不在意道:“你搞懂我干嘛?你先搞懂搞懂你女朋友吧?听说最近又和你闹分手呢?”
这话一下子就戳到了钟诚的痛处,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回击道:“干你屁事,你自己不还是单身汉?”
说完这句话,他还不忘领了那笔转账。
“诶,对了,你怎么改网名了?你以前不是叫什么挂、挂,”
钟诚忘了,半天说不出,最后只道,“就是挂啥枝来着,还挺晦气一名。”
江悬没搭理他,只垂着脑袋,看着手机,像是在翻朋友圈:“吃完就走吧,我爸妈都睡了,你别吵醒他们。”
听见江悬说他爸妈睡了,钟诚调低了自己的音量:“就不,我就要赖在你家今天。”
“行,”
江悬说,“那你打地铺吧。”
“……”
“你让我这个唯一的兄弟打地铺,你有没有心啊?”
“我要是没有心,”
江悬起身,睨了他一眼,说,“你现在这只手已经被剁了。”
钟诚看了看自己的手,骂道:“靠,我做什么了你要剁我的黄金右手。”
江悬留下一句“自己想吧”
就回了房间,翻了翻柜子,找了床被子丢给钟诚,然后铺了张席子给他。
钟诚晚上还真的就在江悬房间里打地铺睡觉,这地板有些硬,他大半夜有些睡不着,就想找江悬聊天。
“悬?”
钟诚试探性地问,“睡觉了吗?”
江悬轻轻“嗯”
了一声说:“睡着了。”
“就知道你没睡,”
钟诚来了兴致,说,“诶,今天你送那个不爱说话的姑娘回家了吗?怎么样?有没有见到她长什么样?好不好看?”
江悬没说话,沉默了很久,久到钟诚以为他真的睡着了的时候,只听他轻声说了两个字。
“好看。”
挂南枝
夏日的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原本爆大的雨,下到半夜就气势渐颓,到了第二天一早,直接偃旗息鼓,而朝阳冲破阴翳,露了脸。
许南枝在一阵闹铃声中醒来。
因为睡得晚,今天闹钟响了三遍她才揉着眼睛悠悠睁开。
许是睡前喝了点酒的缘故,她明显感觉自己的脑袋比往常更加昏沉。
疲惫感将其绑架,许南枝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心里头的小人在打架,纠结着今天到底要不要上班。
思忖片刻,责任感还是占据了上风,逼得她起身。
可能在床上躺得安逸了,她忘了自己的伤,因起得太猛,精致的小脸直接皱成一团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