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枝本来也有这个意思,只是想找个机会开口,没想到被抢先一步了。
她顺势说:“行啊,我家里刚好还有些菜,去我家吃吗?”
“不用了,”
江悬说,“去我家吃吧,我妈给了我一些菜,再放就要坏了。”
反正只要是一起吃,在哪都一样,许南枝笑笑,应了句“好”
。
到了家门口,江悬手一伸,说:“钥匙给我。”
“哦,”
许南枝从口袋里摸出钥匙,递到江悬的手心,“吶,给你。”
在手心接收到她指尖温度的同时,江悬目光下移,落在许南枝的手上。
随后他眉头一拧,抓住那只手。
“你手怎么回事儿?”
江悬冷着声音问。
闻声,许南枝瑟缩了一下,然后目光也落在了受伤的手背上。
昨天被油嗞到后,没有好好处理,今天就红了一片,在雪白肌肤的衬托下,看着有点骇人。
“没事儿,”
许南枝没放在心上,而是轻松道,“不小心被油烫到了,不是很疼。”
江悬抬眼看许南枝,过了好久才问:“那如果这伤在我手上呢?你还会觉得不是很疼吗?”
听此,许南枝愣了一下。
而后她也在想,如果这伤出现在江悬手上会怎么样。
总之,她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无所谓。
她习惯了对自己隔岸观火,但是对江悬,她一定是感同身受。
“我……”
“你什么?”
江悬语气不善,松开了许南枝的手,开了门,“进来。”
“哦。”
许南枝进门,鞋还没脱完就见江悬往里走,等她走了进去,发现江悬从茶几下面翻出了小箱子,打开里面都是一些药。
他翻了翻,找出一支药膏,应该是抹烫伤的。
江悬看了眼许南枝,说:“过来。”
许南枝走过去,很自觉地把手伸到江悬的面前。
江悬见了,绷着的脸终于破功,笑意在喉咙滚了一圈,模糊地响起。
他挤出一点白色的膏体,小心翼翼地往许南枝那娇贵的手上抹。
“疼吗?”
江悬问。
其实并不是很疼,正当许南枝想摇头的时候,她顿了一下,从善如流地点了点脑袋:“有点儿。”
江悬抬眼看她。
许南枝低眉道:“你能帮我吹吹吗?”
“……”
涂完后,江悬抽了张纸,仔细地擦了擦自己金贵的手指,而后笑着揶揄道,“如果我说不能呢?”
许南枝盯着他看了几秒,抿了抿唇。
沉默了半晌后才叹了口气,怅然道:“那我只能疼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因为声音低,流了些许南方的语调,软糯得像打烂的糍粑。
江悬听了,笑了一声:“你可真是个娇娇啊。”
说完,他垂头吹了吹许南枝泛红的伤口。
气流形成暖风,像羽毛似地挂在手上,连着心都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