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烦躁地叼着烟,刷下马尾的发绳,手指随便顺了顺,窝成了一个丸子头。
她在马路对面抽烟,下课的学生不禁侧目。
真的是脑子有问题,竟然莫名觉得这样很爽。
抽完一支,她随手把烟头捻灭,塞到西装兜里,又拿了一支。
西装可能挺贵,但她也不太在乎,反正最终归宿也只不过是被生气的陈慧梅剪碎罢了。
身后有男生的话顺着风传过来:
“我靠,抽完直接塞衣服里,这姐姐猛啊。”
傅弦音随口接到:“对啊,姐姐当然猛。”
下一秒,另一道声线响了起来。
声音有些低,但是又带着少年独有的清朗:“同学,校规不让抽烟。”
傅弦音转身,看到了穿着校服的男生。
男生的碎刘海遮了一部分眉毛,黑发下面是一双澄澈干净的眼睛,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是傅弦音也会说一声好看的程度。
她挑挑眉,笑眯眯道:“同学,或许我不是你们学校的呢?”
她身上没穿校服,背心短裤外面套了件长到大腿的西装,指尖夹着的烟忽明忽暗,烟味被风吹到男生那里。
他微微皱了皱眉毛,说了声抱歉。
傅弦音痞里痞气地吹了声口哨。
高中生是真的乖啊。
可能是男生长得实在好看,重度颜控的傅弦音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些。
她估摸着时间,陈慧梅和傅东远应该也吵完了,她可以回去洗洗睡了。
陈慧梅这些年在傅东远那些小三小四小五的挑衅下精神状况愈发不好,变得草木皆兵,一丁点动静就能引得她和傅东远吵一架。
以至于她忘了,她最开始也只不过是傅东远的一个情妇罢了。
傅弦音理解不了陈慧梅,也理解不了傅东远,在她的世界里,父母的意义除了血缘上被迫接受的联系外,就是为了让她这个生命存活下去。
至于怎么存活,如何存活,傅弦音觉得,陈慧梅和傅东远从没想过。
她慢慢走回酒店,准备按电梯时,傅弦音忽然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她出来的急,没带房卡,刷不了电梯。
而酒店定在了32楼。
傅弦音极度不喜爱运动,她叹了口气,靠在电梯口的墙边,拿着西装外套开始揪上面的头发。
傅东远跟在假发厂里滚了一圈似的,一件西装上竟然有十好几根长卷发。
傅弦音团团头发,准备抬手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身后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