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大衣被脱下,裙子的全貌更加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
裙子是挂脖抹胸的款式,通体是绿色的缎子,却又不是纯绿,更似波光粼粼的水面,泛着细腻的微光。
脖颈出的金色点缀衬得她裸露出来的肩膀更加细嫩白皙,腰身的装饰衬得这身打扮更加精致夺目。
与裙子配套的是一对金丝橄榄叶的手环和花环。
于代芹给傅弦音卷了卷长发,将花环戴在发间。
金色的橄榄叶缀了些翠绿,刚好和傅弦音眼角那条细细的薄荷绿眼线呼应。
似高贵的圣女,又似山间的精灵。
起哄声一层接着一层,在傅弦音耳边炸开。
她感受到大半个操场的目光都被他们班的起哄吸引。
灼热的视线重重迭迭地落在她身上,她却感受不到般。
她的目光,只落在顾临钊身上。
神女
顾临钊还是没看她。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大半个操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了,傅弦音心里却仍然执拗地抓着顾临钊刚才扭头的那个小动作。
或许他不是故意的。
又或许他只是被什么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甚至哪怕什么原因都没有,顾临钊不看她,这也根本不能是一条罪过。
可傅弦音现在就是不爽。
她清楚自己在不爽些什么,也清楚自己不爽的来源。
她更明白自己这通脾气来的奇怪且毫无道理。
这是真真切切地在闹脾气了。
可是哪有怎样。
原因是虚的,感受是实的。
她是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不高兴。
心里的气还没消下去,程昭昭已经脱离队伍跑到了她身边。
程昭昭眼里兴奋地闪着星星,摸摸傅弦音的卷发,碰碰傅弦音的肩膀,目光甚至都坏笑地停留在了傅弦音胸前。
傅弦音推了推程昭昭脑袋,笑骂道:“看什么呢,变态了啊。”
程昭昭夸张地吞了口水,眼睛滴溜溜一转,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说道:“罪过罪过,亵渎神女,还请神女饶恕。”
傅弦音也乐得陪她演:“这次就罢了,下次注意。”
程昭昭虔诚地道:“遵命,还请神女保佑我考试顺利得高分。”
傅弦音摘下手腕上金色的橄榄叶,装模作样地在程昭昭面前挥了挥,说:“好了,神女已经给你施了法,你这次考试必定成功。”
林安旭无语得不行:“程昭昭你幼不幼稚。”
程昭昭压根不赖理她,又对着傅弦音拜了好几拜,边上陈念可早已按耐不住,她眼巴巴地凑上来:“该我了该我了,神女也保佑保佑我。”
傅弦音如法炮制地又演了一遍。
边上的林安旭已经从满脸嫌弃变成了打不过就加入,他摩拳擦掌,装模作样地对着傅弦音也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