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弦音说:“揪啊。”
话音刚落,一道温热就覆在了她耳垂上。
傅弦音完全没想到顾临钊会揪她耳朵。
事实上,和顾临钊认识这么久,两人很少有过什么肢体接触。
她敢这么说就是料定了顾临钊不会这么做。
结果没成想,他真的上手揪了她耳朵一下。
这个力道其实根本不算揪。
顾临钊就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
如果是揪耳朵,其实也没什么。
长辈训小辈,或是批评惩戒性质的揪耳朵都很正常。
可偏偏,这种不轻不重的力道,就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温热的指节蹭到了她耳后颈边的一小块皮肤。
傅弦音感觉那股酥麻从那块肌肤蔓延,迅速扩张到了她四肢百骸。
她忍不住地激灵了一下,然而刚才踩完顾临钊那一下脚还没完全收回来,蓦然一抖,傅弦音脚腕一软,身子歪了一下。
颈边的温热迅速消失。
顾临钊的手在她腰边虚虚地扶了一下。
她的大衣是偏宽松的款式,不系腰带的话,大衣的布料根本不会贴在身上。
而顾临钊扶她那一下,腰间镂空处,刚好被软和的大衣蹭了一下。
大衣上的细毛划过,蹭得傅弦音有些发痒。
主席台上的领导声音逐渐变得缥缈。
傅弦音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身后的人似是怕她站不稳,往前迈了一小步。
傅弦音大气都不敢出。
她听见顾临钊说:“这么冷吗?耳朵都红了。”
她问:“红吗?”
他说:“很红。”
是冷的吗?
傅弦音不敢承认。
享受
领导讲话在傅弦音脑子里转了一圈就溜了出去,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她长睫微垂,双眼放空,虚虚地盯着前面操场的一块白线。
连什么时候领导讲完话了都不知道。
还是顾临钊碰了碰她的肩膀,低声道:“走了。”
傅弦音这才回神。
这一幕刚好被无人机拍到,转投在了大屏幕上。
傅弦音才一抬头,就看见自己和顾临钊两张脸在大屏幕上被放大。
原本正在退场站方队的人群纷纷停住了脚步,看向大屏幕上的两人。
傅弦音甚至能听见周围人低声的议论:
“天哪,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