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跟着楚杳一块来到了正厅,不一会儿池孟氏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
一到正厅就看到池枫半死不活地跪在地上她立马就扑上去心疼地哭喊道:“枫儿,枫儿你怎么了。”
只是她的手才刚伸出去就不小心碰到了池枫被打开花的屁|股,把池枫疼得嗷嗷直叫。
池枫这一叫唤可把池孟氏吓到了,也心疼坏了,瞬间两行泪就流下来了,他望向楚杳哭着喊道:“太子殿下,不知枫儿犯了什么罪惹得您如此震怒,把他打成这样。”
她一时慌了心神,语气中竟带了几分质问的意味。
池孟氏本就生得可怜楚楚,如今又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若是旁人见了定是要心生怜爱,不忍再责罚。
偏偏她今日遇到的是楚杳,是自小在宫里长大见惯了后宫伎俩的楚杳,池孟氏的这点可怜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够看,甚至还有些厌烦。
楚杳皱起眉头,原本俊朗的脸庞瞬间变得阴沉,目光中划过一道厉光:“池夫人这话是在责备我吗?”
楚杳这句话如一记棒槌敲打在她头上,池孟氏当场清醒几分,她低着头捏着手帕的一角轻轻擦眼泪:“臣妇不敢,臣妇方才关心则乱一时失了分寸,还请殿下恕罪。”
楚杳虽然年少,但身上已经有属于上位者的威压,他目光中含着怒气:“不敢?池夫人一进正厅就开始对我兴师问罪,你怎么不先问问你的宝贝儿子干了什么事?”
闻言池孟氏眼角瞥了一眼自家儿子,她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颇不成气候,但也不至于能得罪到太子身上去吧。她眼风瞟了一眼楚杳身旁的池南,会不会是池南对太子说了枫儿什么坏话,冤枉了枫儿?
陛下来了
她又擦了两把眼泪,楚楚可怜道:“殿下,枫儿平日里敬爱兄长,孝顺父母,臣妇实在不知他能做什么事让殿下动怒,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殿下您可千外不要听信小人谗言冤枉好人啊。”
楚杳目光冷厉,池孟氏突然打了个寒颤,顿时不敢在继续说下去了。
楚杳冷眼看着她,声音冰冷:“不知池夫人口中所说的小人是指谁?”
池孟氏低下眼,嗫嚅道:“臣妇只是想提醒殿下”
“够了!”
“池枫擅自毁掉我的课业,更别提他还偷盗皇室之物,犯下如此重罪,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楚杳冷眼看向池孟氏:“现在池夫人还觉得他冤枉吗?”
池孟氏被楚杳说出的话惊得当场合不拢下巴,她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池枫,池枫蜷缩着身子不敢看她的眼神。
他这副模样直接气得池孟氏一巴掌拍打在池枫头上,怒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怎么有这样的胆子敢毁掉殿下的课业,还狗胆包天去偷皇室之物,我,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说着就往池枫头上狠狠打了几巴掌,打完后她又向楚杳磕头求情:“殿下,都怪臣妇教导无方,臣妇下来一定会好好管教他,还请殿下开恩饶他一命。”
楚杳冷眼斜睨她:“池夫人若是能管教好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按照我朝律法,私自偷拿皇室之物可是要杀头的。”
说完就厉喝一声:“来人!”
“殿下不要,不要啊。”
池孟氏慌了,她一把抱住池枫,池枫也在她怀里怕得瑟瑟发抖。
池南也没想到楚杳居然要来真的,他虽然也讨厌池孟氏母子,但如果这件事闹大的话楚杳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而且还会因此得罪池涧野。
虽说楚杳是太子,可池涧野毕竟是当朝首辅况且自己还住在池府中,反观楚杳,他年轻,根基也不稳,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两相比较下若自己真得罪了池涧野就算是太子也不一定能保全自己。
念及此,他便起身想要劝一劝楚杳,池孟氏看到池南过来顿时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她跪着上前一把抓住池南的衣摆,哭喊道:“南儿,南儿你救救枫儿吧,以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因此怪罪于枫儿,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弟弟啊。”
或许是把池南当做最后的希望,池孟氏的情绪异常激动,抓着池南衣摆的手也非常用力生怕池南会甩开她,池南试图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衣摆但池孟氏死死攥着不松手,仿佛这一松手就松掉了池枫活下去的机会。
池孟氏还在哀求:“南儿我求求你了,你向殿下求求情吧,求他饶了枫儿这一命,只要你肯开口替枫儿求情我保证我们母子以后绝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惹你心烦。”
“我,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救救枫儿。”
池孟氏哭得泪流满面,最后因为情绪太大竟直接晕厥在地上。
池枫见母亲晕倒了也跟着急起来连滚带爬来到池孟氏身边,手忙脚乱地抱着池孟氏试图叫醒她。
池南见状也向楚杳道:“殿下,念在池枫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您宽宏大量且饶了他这一次吧,谅他下次也不敢再犯了。”
楚杳偏头看向他,“他都这样对待你了你居然还替他求情?”
随即悠悠叹了一口气,“也罢,看在是你求情的份上我今日就饶了他一命。”
扫了一眼缩在池孟氏身旁的池枫,轻嗤一声道:“池枫,还不快滚过来谢池南的救命之恩。”
池枫战战兢兢来到池南面前,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恭敬和感激:“池枫谢过大哥的救命之恩。”
池南抿了抿嘴唇,告诫道:“以后别再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了。”
池枫连连点头:“是是是,大哥教训的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