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耀在单位补了觉,晚上回到家精神了。摆弄了一会儿手机,看到上面的未接来电,嘴里咂摸出一丝甜味儿,主动拨了过去。
袁纵正坐在老家的炕头抽烟,看到号码,眉宇间浮现不易察觉的喜色,“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夏耀敛着笑说:“看看你还活着没。”
袁纵掸了掸烟灰,没说话。
“在那怎么样啊?”
夏耀问。
袁纵就一个字,“冷。”
夏耀幸灾乐祸的笑容从嘴边荡漾开来,“你丫也有怕冷的那一天!”
“我不怕冷,我是怕你不知道我冷。”
夏耀继续没心没肺地笑,好像袁纵不告而别的阴影完全从他心里剔除了,完全没这回事一样。
袁纵感觉到了夏耀情绪的转变,忍不住问:“心情这么好?”
“有么?”
夏耀矢口否认,“我一直都这样啊!”
“又干坏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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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干什么坏事啊?再说了,我干坏事也轮不着你来管啊!”
“那你想让谁管?”
袁纵沉声质问。
夏耀嘿嘿一乐:“自我鞭挞。”
“真鞭挞了么?”
夏耀差点儿让袁纵绕进去,幸好反应快,直接驳了一句,“我又没干啥坏事我鞭挞什么?”
袁纵低沉沉笑了一声,他这么说无非就是逗逗夏耀,他对夏耀实打实的放心。在他心里,夏耀就是表面上招人实际上特乖的一个小孩。能让他操心的事无非就是吃点垃圾食品,偷摸在被窝里搞点儿小动作……
“想我了没?”
袁纵问。
夏耀此时仰躺在床上,两脚朝天,两条大长腿在墙上划出两道绷直流畅的线条。听到袁纵的问话,手不由自主地贴在了裤裆上,连他自个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一动作。
“我想你干什么?”
夏耀嘴硬,“我身边那么多朋友,哪个不比你招人待见?”
袁纵刚要开口,袁茹从外面进来了。
“好冷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