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谢谢四哥!”
这个人在安陵城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正是矿老板乔四喜。他经常在安陵的大小酒店和夜场出没,也常出现在电视新闻上。曹南等四人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也一人得了一张百元大钞。罗昌斌喜滋滋地把那张钞票甩得咔咔响,建军小声地骂了一句:“酒都喝到狗肚子里了,不知道明天酒醒了会不会后悔。”
昌满进了包厢就往沙一躺,笑道:“他才不会后悔呢,你知道他多有钱吗?这点碎银子对他来说算个屁啊!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曹南把手里的钞票扔给了昌斌说:“赏你了,我也找找这种感觉,果然很爽。”
昌斌毫不客气把钞票装进了口袋,说:“谢谢三哥!”
建军和昌满也把手里的钞票扔给昌斌说:“我们也体验一下。”
昌斌乐不可支地接过来,很夸张地点头哈腰地说:“谢谢哥,谢谢建军哥,怎么样?很爽吧?我不介意你们把口袋自己的钱也拿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更爽。”
“滚!”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骂道,又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搞点节目吧。”
昌满看来也是酒酣耳热春心荡漾了,歪着头对建军说。
建军不置可否,昌斌装着没听见,曹南坚决反对,他说:“我们来就是唱歌喝酒,你要是搞那些花花肠子,我立马就走。”
“好好好,啥都不搞,听你的。”
昌满无奈地说,临了不忘骂一句,“就你假正经。”
罗昌斌已经一口气点了一大串的歌,从建军的手中抢过话筒就声嘶力竭地唱了起来。曹南捂着耳朵露出痛苦的表情,这时服务生推着小车进来了,开始把一个果盘和一大堆啤酒往茶几上堆。罗昌满?异地说:“我们还没点酒啊。”
“哦,是这样的,我们姚总看见你们来了,说你们是他的朋友,这些是他吩咐送的,还交待今晚是他请客,各位尽兴玩,尽兴喝。”
服务生笑着说。
“姚总是谁?你们老板?我不认识啊。”
昌满疑惑地问。
“是我们老板,他说一会得空来给各位敬酒。如有需要,请尽管说。”
服务生说完,推着空车走了,留下了昌满等几个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地呆坐在那里。
“这里我是第一次来,你应该是常客吧?”
曹南问昌满道。
“一年也有好几回吧,也没见老板请过客呀。八成是看你来了,老板一定认识你!”
昌满很肯定地说,“我们三个人都不是第一次来,从来也没有老板送酒的。”
“管他呢,送来就喝呗。”
建军酒量大,刚才在饭馆里没喝够,现在看这一堆啤酒在那里,立即用牙咬开一瓶递给曹南,又咬开一瓶给昌满,再咬开一瓶递给昌斌时,被昌斌一脸嫌弃地拒绝了,他自己拿起一瓶用开瓶器开了。
几个人在昌斌颇具杀伤力的歌声中尽情地开怀畅饮,用划拳的喊叫声来抵消昌斌歌声的攻击。这时门又开了,一位打扮性感的迷人少妇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七八个衣着暴露的年轻姑娘,齐刷刷地站成一排。
“各位老板,点几个小姐陪你们唱歌呗,这样干唱多没意思啊。”
少妇笑眯眯地说。
曹南一抬头,看见这位少妇,脸上顿时就不好看了。那少妇也看见了曹南,愣了几秒钟,立刻又自然起来,依旧笑眯眯地等着回答。
“能摸吗?”
昌满笑着说,笑容邪恶而淫荡。
“干嘛呢?信不信我告诉表嫂?”
没等少妇回答,曹南抢先骂道,又转头对少妇说,“我们只唱歌,你们走吧。”
“哦,好的。”
少妇答应着,就领着姑娘们往外走。这时又进来一位三十来岁染着一头金黄色头的男子,他先把少妇拉了出去,又挑了一个姑娘留下来。曹南一看,原来是金毛狗姚子义,大概就是刚才服务生所说的姚总了。
金毛狗对曹南说:“三子,留一个吧,她歌唱得不错,就唱唱歌,也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