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太妃闻言,冷笑了一声。
她早知自己父亲自私寡薄,但真听见他置自己于不顾,仍旧觉得心凉。
“陛下,这白彘双目赤红,呈疯狂状,明显是被人以术操纵,刻意来谋害陛下的!”
司乐监总管显然是站在瑾王这头的,趁着间隙出来拱火。
“白彘?”
宋颂忍不住出声。
殿上静了一瞬,还是瑾王有耐心,温和解释道,“是一种外形像狗的凶兽,一般生活在羽山部密林中,很少在黎安出现。”
“太妃娘娘将白彘驯于宫中,养的精壮魁梧,又以曲调操纵,可见是养兽驯兽的高手,居心实在可疑!”
司乐监越想越可怕。
妤太妃简直要气笑了。
“壮什么?它这几天明明生了病,虚得很,这,也能出来咬人吗?”
宋颂嫩声问。
“…生病?”
司乐监总管一顿,“你怎知它生了病?”
“整个华清宫的人都知道呀,这有什么可骗人的?”
宋颂眨了眨眼,“它日日吃不下饭,越来越瘦,太医还来给它,开药呢。”
庆成帝皱眉,“去太医院查查存档。”
存档记录很快就呈了上来,来送档案的是太医院院正,孙太医。
存档做不得假,华清宫确实要了几日的药丸给巴儿狗,只是当时太医院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不过是派个小太监去送了药便是。
此时孙太医却隔着铁笼,仔细检查了里头的白彘,半晌后回道,“陛下,此兽确处体虚病弱之态,乃是体内有少量剑兰汁液的缘故。”
庆成帝及朝臣们都没想到还有此事。
瑾王皱眉,“这是何意?”
“回王爷,剑兰汁液对于大部分野兽来说是有毒性的,若服用过量,可致死亡。这白彘显然是沾染了不少,才会如此呈此虚弱之态。”
此言一出,朝臣们都倒抽了口凉气。
就这还是虚弱之态?
若它康健了还了得?保不齐小昭王的命就折在它爪下了!
昭王出事不要紧,左不过是个混不吝的纨绔小子,但若是伤了庆成帝,可是祸及整个夏国的罪孽啊!
宋颂也跟着倒抽了口凉气。
幸亏趁早把这东西霍霍病了,不然自己还未必能操控得住它…
往日在华清宫中,她只试着和这东西做些简单的沟通,例如站立,打滚等,小兽也能回应到她。
可今日小兽明显处于发狂状态,眼见就要扑上去伤人,她一急之下,胸口一股力量横冲直撞喷薄而出,伴着脑中意念,竟生生定住了这小兽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