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项子深端着餐盘离开的背影,江阳推了推小白。
“你说,顾法医会不会是咱这里除了张局之外,第二个不怕老大的人?”
*
从食堂里出来,项子深直奔张局的办公室。
他倒不是对女人有什么偏见,他们这行里也有不少铿锵玫瑰。只是,刚才那姑娘看着风大点就能被吹跑似的小身板,确定没问题?
张局今年正好是本命年。
项子深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摆弄自己那套红茶壶。
这个茶壶,项子深不止一次吐槽过,就没见过谁过本命年连茶具都改成红色的。
也难为他能搜罗到……
“张局,关于新来的那个法医……”
只他话未说完,就被张局给打断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下午放你半天假。”
项子深这几天配合跨省追捕,没日没夜的,他知道有多辛苦。
项子深清了清嗓子,“我没事,我是想说……”
再一次被打断,是因为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老大,来活儿了。”
江阳面色严肃,当即,项子深也沉了脸色。
一转身,风一般的便走到了门口,却听张局在他身后沉声开口。
“正好,你也看看你口中的那个法医,到底怎么样。”
闻言,项子深的步子一顿。倒是江阳,领会了张局的精神后,一溜烟奔向顾熹的办公室。
这是顾熹来安城分局后第一次出现场。
她坐的是项子深的车。
只不过,她是坐在后排,副驾驶上,坐的是江阳。
一路上,江阳简单的与她和项子深汇报。
“报案者情况比较特殊,问什么细节也不说,只哆哆嗦嗦的说发现了一具女尸,又报了地址,就挂断了电话。接线员让他在原地等候配合做笔录,他也没应。”
闻言,项子深蹙起眉头。
“没应?”
“嗯,说是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老大,我觉得是不是胆子太小,给吓到了?”
项子深没说话,却下意识的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人。
“顾法医怎么看?”
听到cue自己,还是从项子深的嘴里,顾熹挑眉。
“我只能让死者说话,让报案者说话,是你的事。”
顾熹说话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可偏偏这句话落在项子深的耳中,格外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