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明漆的脸红透了,咬牙切齿地比划着:这又是条件?
“你不想跟我做么?”
厌侧头吻了吻他的脸颊,低声问,“可你已经是我的了,我亲过你,你亲过我,你跟我血命相连,我们迟早都要做那种事。”
戚明漆拽着他的头发,让他面向自己:做那种事的时候,还会有别人看着?
厌笑了起来:“当然不会……他们会在另一边,没人看见的。”
戚明漆再比划:怎么又要血饲?你不是已经频繁地进行了两次了……
他没记错的话,这距离厌上一次血饲没到一个月,间隔这么短的时间就让厌第三次血饲,那他不知道得疯成什么样子。
“我没办法……”
厌很轻地叹气,“这是长老们提出的要求。”
戚明漆感觉别扭得不行,一会儿感觉提前被告知要跟男人做好奇怪,一会儿又心疼厌这么频繁地要接受“血饲”
。好半天后,才犹犹豫豫地比划:可以不做吗?
啊,救命!他只是想简简单单地阻止神金恋爱脑男二干扰他男神的事业线,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对男二产生了难以描述的心思,马上还要被男人搞了。
厌微笑起来,并没有说出戚明漆意料之外的回答:“不行。”
戚明漆心如死灰了,蔫巴巴地瘫在厌手臂上。
行,还给了他两天时间做心理建设,不如给他个痛快呢。
比如厌刚将他叫上来,趁着他稀里糊涂的,递给他一杯加了料的酒,让他一口闷了,在醉醺醺、又很有感觉的时候,两人真做了,他第二天起来最多郁闷一阵子,再给厌几下,绝对不会跟现在一样,像被人架在火上烤似的,还要烤两天。
戚明漆脸上烫得更厉害,一抬眼又看见那本册子上的图画,立即跟被针扎了一样,动作激烈地扭过脑袋。
厌摸着他的头发,将册子拿过来一些:“我感觉我已经学了不少知识,你要不要也看一看?”
戚明漆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身体猛地一挣,将那本册子打翻在地,也不知道是为了掩饰什么,还是想化解自己的窘迫,他气结地比划:我又不是不会!
厌露出有些惊讶的神色:“你会?那你岂不是可以教我了……”
他亲亲密密地抱着戚明漆,很认真地发问:“首先要怎么做呢?”
戚明漆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地伸出手,将他身上唯一的衣服扒拉得乱七八糟,想摸一摸他。
厌笑道:“你真的会呢?我看册子上好像也是这么写的,男子跟男子开始时,最好要先将对方都摸出感觉……”
戚明漆已经羞得脸上都要冒烟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厌还跟吃饭喝水似的安之若素,恼怒地抬起另外一只空着的手,捂住厌的嘴巴,不让他说话。
他的掌心下,厌一边笑着,一边用舌尖舔了舔柔软的皮肤。戚明漆感觉到一阵酥麻从手心传遍全身,惊得他立即缩回手。
厌将他的手从衣服下拿了出来,给他擦掉指尖些许黏液,又将自己衣服拢了起来。
厌搂着戚明漆的腰,让他趴在自己怀里,凑过去亲吻挂着耳坠的耳垂,安抚似的道:“不急……现在还没到时候,怕我喂不饱你么,嗯?”
戚明漆在他脑袋上给了一巴掌。
怎么可能会担心这种事情……要担心也是担心撑坏了吧……
别说才摸过厌腹部和腰间坚实的肌肉,其实戚明漆早就已经知道,厌这种常年在战场摸爬滚打的人,平时经受的训练肯定不少,身体素质和机能,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比得上的。
更何况,厌还有九黎族的血脉,比起这边中原的人,生活在相对较为恶劣环境中的九黎族人,身材更是结实。
厌亲了他一会儿,低声道:“想睡了?睡吧。”
戚明漆犹豫着不肯躺下,比划问:我在这儿睡?
“嗯,是的。”
厌道,“以后你都要在这里跟我睡了,到时候我让人把你的东西都搬上来。”
戚明漆侧躺蜷缩在厌怀里,没什么困意,他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感到迷茫,一如他对厌为什么会看见他而感到迷茫。
他跟这宫里的其他身份平凡的仆从们有什么区别吗?他甚至都还不会说话,为什么……厌偏偏就看见了他。
戚明漆隐约能够感觉到,这个建立在一本虚构小说之上的世界,似乎因为他的加入,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着什么变化,并不单纯的是剧情改变,还有别的什么。
身旁的厌忽然动了动,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偏高的体温更为明显地传递过来。
“别想了。”
厌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快睡吧。”
戚明漆脸红着,往被子里更缩了缩,听话地将眼睛闭上了。
·
厌将黎里打了一顿,理由是连续两次坏了他的事。
这两件事到底是哪两件,戚明漆一件都不清楚,厌似乎也没打算告诉他,一件是先前黎里让冬信馆的人见到戚明漆,导致两人吵了一架,另一件就是没将他的信送到戚明漆手里。
厌对手下人并不客气,黎里挨了一顿好打,最后龇牙咧嘴地被黎云扶着回去。众人正要散去时,忽然看见崇云宫外面站着被黑色斗篷从头覆盖到脚的辰星教教众。
他恭恭敬敬地朝厌行过礼,双手奉上来自天极辰星教的邀请函。
厌拿着邀请函,拆开来看了一眼,轻声笑道:“看来辰星教教司是个很识时务的人,知道人在我这里,还晓得先从我这儿下手。”
教众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教司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可以让小七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