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学校解封了。
老陆和小蔡晚上到了宿舍,拖着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陆时是个强迫症患者加洁癖怪,将东西收拾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茍。
蔡瑞长着一张娃娃脸,很奶。
他兴致冲冲地拿出他家乡的特产给我。
“欸,怎么没看到宋狗啊?”
“不知道。”
我耸了耸肩,今天一解封他就出去了,也没打招呼。
反正跟他沟通减少了。
小蔡一脸惊讶:“你平时不是跟他一直在一起吗,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
“我哪有!”
我反驳着,突然回想起以前,大多都是他黏着我。
他缠着我陪他上厕所,打球,吃饭……
我愣了愣,竟然才意识到这些。
重新开始上课的时候,宋狗不再跟我坐一起了,也没有约我一起吃饭。
老陆和小蔡跟我们不是一个专业,我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班里的女生见我们没有坐在一起,还八卦我们是不是吵架了,说什么床头打架床尾和。
我没说话,尴尬地看了一眼宋峪的方向。
几个女生捂嘴笑的更激动了。
搞不懂她们。
宋峪跟班长坐在一起,班长之前学过篮球,现在是篮球队的得力干将。
他们似乎商量着跟文学院的打比赛,相谈甚欢。
下课了,两个人勾肩搭背地去厕所。
我摩挲着书页一角,心底闷得慌。
切,不就是一个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垂着眼做笔记,却发现自己带错了书。
妈的。
-
好不容易解封,班里的几个同学约好了出去玩,班长叫上了宋狗。
有个女生叫了我,但是我不想跟宋狗尴尬住,就拒绝了。
我看班长发了朋友圈,他们很开心的样子。
我有些烦躁,但又不知道在烦什么。
晚上宋狗回来,带了他们摘的草莓,分给大家吃。
他递给我的时候,我看都没看。
“不吃。”
他一愣:“你不是最喜欢吃草莓的吗?”
“现在不想吃了。”
我知道我的表情肯定很冷淡。
我也不知道我在堵什么气,反正我看到他就烦,不看到他也烦。
我更烦我现在像个姑娘似的,叽叽歪歪。
宋峪的手僵在半空中,也没说话,默默地收回。
小蔡觉得我们气氛有点奇怪,上前缓解。
“东仔,尝一个呗,挺甜的,宋狗还把最大的留给你了。”
“我胃不舒服,不吃了,我先睡了。”
我逃避似的爬上床蒙在被子里,仿佛钻进了龟壳,与世隔绝。
妈的,我怎么了?
我肯定是病了,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我晚上又睡不着,草!
我打开班长他们的朋友圈,将他们的照片仔细看了个遍。
呵,没有我,宋狗不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