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酒精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医院吗?
我怎么在这儿啊?
我想起来,却发现脑子就跟灌了铅似的,晕乎乎的沉重地很。
我转头一看,白君穿着婚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了,她脸上还带着妆,妆有些花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突然发现左手有点痛,抬起来一看,原来是打着吊针。
抬头一看,药瓶里没有药水了。
“嚯!白君!白君!没水了!快点!叫护士啊!”
“白君。”
我叫了她一声,“诶!那傻帽!”
白君一下子就惊醒了,“……你醒啦。”
我慌忙道:“快点着,叫护士!没药水了!”
白君提着长摆的蓬蓬裙,跑过来按铃。
护士过来换完药后,测量一下我的体温。
“嗯……温度还是有点高,不过比昨天好多了。”
“什么啊?”
我有点昏,有点搞不清状况。
白君看了看我,一脸惊讶的问:“不是吧?你被烧傻了吗?”
我皱了皱眉头,然后把手搭在我的额头上。
“我发烧了吗?”
白君说:“对呀!41!牛逼啊你。”
我现在的脑子就是一团浆糊,糊里糊涂的。
白君拍了拍我,转身准备出去,“等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都昏了一天了,齐舒被车撞了都没你严重。”
齐舒!对啊!我们不是出车祸了吗?
“齐舒呢?齐舒怎么样了?”
白君冷笑一声,“他?屁事没有。腿骨折了,打了石膏,养几天,也没什么问题,轻微的脑震荡,睡了一觉也没啥事。倒是你啊,以后注意点。得个感冒,差点把自己烧死。”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白君焦急的说:“你好好躺着,别乱动。”
我掀开被子,“我想去看看他。”
白君抽了抽嘴角,翻了个白眼,“你躺着,我去叫他。”
“嗯?”
“他精神好的很,在旁边病房呢。我刚才过去看他,你猜他在干嘛?”
“他在干嘛?”
我问。
白君哼了一声,“画画呢!在石膏上画画呢。”
还有力气画画,说明齐舒确实没多大问题。
我松了一口气。
白君还在数落我:“你说说,你们两口子,没一个省心的。昨天我和展展在拍结婚照呢,医院一个电话打过来,我们妆没卸,衣服没换就跑了过来……”
“你是我妈吗?”
我问,“是不是结了婚的女人都这么啰嗦?”
白君气得瞪大眼睛,“你再说一次!你们差点把我吓死,我还守了你一晚上,一句感谢的话……”
“我谢谢你啊!行了,请你去把齐舒叫过来。”
白君傲娇的哼了一声,“求我。”
“姑奶奶,求你了。”
“这还差不多。”
说完,她高高兴兴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