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旋无奈说。
花雅就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我错了。”
江旋举手投降。
“你俩跟谈了似的。”
于佳阔肉麻地搓了搓胳膊,啧了声。
花雅颤动着眼睫,不经意地和江旋垂低的黑眸对视,两人瞳孔闪烁,倏地又移开,彷佛触电般浑身麻了一瞬。
学校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十年寒窗苦读,这十年能遇到什么样的人,又或者这十年中有没有认识一个无法忘怀的人。青春,人这辈子的青春可以说就是在学校度过的,炽热的,轻狂的,叛逆的,明媚的,各色各样,年少最初生的悸动在青春。
他和江旋在学校几乎是绑在一起了。对方无孔不入地闯进他的生活,因为学习好,所以每次考试并肩第一,红榜总是他俩挨在一块儿的照片;因为转学睡在他上床;因为进了校篮校乐队;因为终于没坐左右护法的位置,却成为了彼此的同桌。
种种迹象,像是绑在一起的缘分,又好像是一场盛大的蓄谋。
其实都有。
当两个人离得近了,抬头不见低头见一起生活了,期间难免会产生微妙的化学反应,这种化学反应可以解释为坚固不移的友情,也可能是埋藏在心底酸涩的暗恋,和喜欢。
那封当着全校师生告白的情书,迎面吹过来咸湿放肆的海风,好似少年无所畏惧。
不行。
花雅压制着自己的内心,依旧选择了逃避。
“是么。”
江旋笑了笑。
打比赛要轮半个月,市里学校多,到决赛那天也是快到十二月底了。
“无论结果如何咱们都能拿到钱,”
老李爽快地说,“你们放开了打,打个第三也没关系,打完我请你们吃跨年饭去。”
“呜呼,老李威武!”
队里男生吼。
“出!”
老李招呼他们上大巴。
江旋堂而皇之非常自然地坐到花雅旁边,低头刨拉手机说,“郝子和阳子已经到市中心的体育场坐着了。”
“去这早?”
花雅讶异道。
“说去吃早茶,”
江旋说,“班上来得人还挺多。”
“老韩昨晚就在群里了,”
于佳阔坐在前面儿声音传过来,“说都积极点儿,给班长去加油。”
“没办法,”
江旋顺势说,“班长人缘好。”
“班长人好啊,”
于佳阔长叹口气,“随时当我们的保护伞。”
花雅闭目养神,闻言笑着说,“知道就行,多叫几声爸爸吧。”
“哎操。”
于佳阔乐得不行。
“听歌吗?”
江旋递给花雅一只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