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顺怡回到家时,林如得还坐在大厅等她的消息。
“怎么样?那个逆子答应了吗?”
看到林顺怡一回来,林如得迫不及待上前去问。
林顺怡:“。。。。。。”
老爸啊,林歌真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开口闭口逆子!
作女儿的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好吗?
“林歌说他跟市长的女儿只是家教与学生的关系,这点关系还影响不到市长。
并且他马上要高考了,没时间去处理这些事!”
林顺怡没敢说林歌根本就不愿意掺合林家的事,只挑了两个看上去不错的借口。
“你说什么?林歌这个逆子竟敢拒绝?平时耍耍脾气也就算了,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还拎不清吗?他怎么敢的?”
林如得勃然大怒,气得面部表情几乎扭曲,
“就让他去找人说说情,有这么难吗?他就是这样不把林家放在眼里,不把老子放在眼里的?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如果他现在在家,我一定打死这个不孝顺的东西!”
林顺怡吓了一跳。
在她记忆中,父亲很少这样大发雷霆过。
“爸。。。!”
林顺怡小声喊道:“爸,咱们现在也不是完全走投无路,说不定后面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新来的市委书记也没说把前书记经手的项目一棒子打死,只说过一下程序再审查一下而已!
咱们的项目都是合规合矩的,应该没问题。
再说,林歌还不到十八岁,让他去帮忘找人说情,到时传出去我们林家也不好听!
爸,我们还是自已想想办法吧!”
林如得心中气愤难消:“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和你妈找了他十多年,前年才把他找回来。回来这两年自问也没有亏待过他。。。”
说到这里林如得有点心虚,迟疑了一下接着说:
“只要他开口,你们有的也会有他林歌的一份!
可是他偏偏闷在心里不说,这不是没有把我和你妈当亲爹妈不是?
就说上次偷你妈项链的事,大家经过分析认为极有可能是他拿的,所以才误解了他。
多大一回事,说清楚了不就行了。
可他还要闹离家出走,要与我们断绝关系,这是身为人子应该做的事吗?
其实项链这事现在都还没有定论,他本来就还是有嫌疑的他知道不知道?”
林如得还在喋喋不休的发泄着心中的怒气,林顺怡的心思突然有些飘散。
她突然想起自已今天也是当着林歌,说那些都是小事。
可是林歌那一声声质问却振聋发聩。
“难道你不知道你口中所谓的小事,对于一个失去家庭已久的孩子,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我可以接受你们不喜欢我,甚至忘了我都好,毕竟我与林家分离得太久。
可是你们把我接回来,又不从内心里真正接纳我,忽视我也罢了,还要栽赃我、冤枉我。
如果我再稍微脆弱一点,我还能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听你叨叨吗?
你竟然说这些不过是小事?
我回到林家是如何对你们的,你们心里没有一点逼数吗?
你们一面接受着我对你们的好,一面又看不起我,是什么意思呢?
既然这样你们还接我回林家做什么呢?就是为了满足你们那扭曲、变态的心理吗?”
林顺怡忍不住问道:“爸,妈那副项链价值上百万,偷窃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我们没有证据就给林歌定罪,冤枉了林歌。您真的觉得这对林歌来说没有多大一回事吗?”
林如得不屑地说道:“能有多大一回事?都是自家人,说说而已,又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还有理了,还断绝关系,谁给他的胆子?”
林顺怡:“。。。。。。”
看父亲这样子,根本就不觉得自已有问题,有的只是对儿子忤逆的不满和委屈。
真不知道将来父亲和林歌之间的结什么时候才能解得开。
这时黄慧娟从外面刚做完美容回来,见两父女俩正在商讨公司的事,便顺口问道:“爷儿俩咋的了,看上去脸色这么差?”
“还不是你生的好儿子!我让老大去找他,叫他去跟胡市长女儿那里下手,找胡市长求求情,把咱们项目早点放出来,把损失也减少点。结果他竟然不答应,这个逆子,他眼里还有这个家吗?”
“我生的儿子,我一个人的儿子吗?”
黄慧娟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子不教父之过,你是他爸爸,他不孝顺你的责任还要大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