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出望外:“眠眠,你在做什么?”
“……”
他的问题经常得不到时眠的回应,所以早已习以为常。
“我回来的时候给眠眠带糖果好不好?”
裴寒声像哄小孩儿一样。
时眠轻轻应了一声,然后继续保持沉默,他只是想听到裴寒声的声音而已。
听到了,满足了,就挂断了电话。
江宁辛见状,不得不过来跟时眠讲道理:“他是去工作了,很快就会回来的,不能打扰他了。”
为了分散时眠的注意力,江宁辛拿了拼图在那里陪他拼着。
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时眠又打了电话给裴寒声。
裴寒声这会儿已经到达应酬的见面地点,刚准备落座。
接到时眠的电话,他心里总是欣喜的:“眠眠,我到餐厅了,下次带你一起过来试试。”
时眠还是不说话,就只听裴寒声说,听了几句后再挂断电话。
江宁辛担心耽误裴寒声的正事,几番在旁边提醒时眠,希望他能够听进去一些。
可江宁辛的做法是徒劳的,时眠又一次给裴寒声打电话。
在和客户会面期间,裴寒声接了时眠三个电话。
可江宁辛却在电话那头听到裴寒声用骄傲的语气对客户说:“家里有个黏人的小爱人,我出来太长时间了。”
果然是黏人,因为时眠渐渐不愿意玩拼图了,而是搬了凳子坐在大门口的位置等裴寒声回来。
终于等到裴寒声回来了,时眠一听到汽车的声音,就兴冲冲地从凳子上起来,朝院子的方向跑去。
然而,他不小心被门槛绊倒,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胸口和坚硬的地面用力碰撞,让他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
时眠又吐血了,身上的皮肤也被擦伤,有一处伤口划得比较严重,血水不断地冒出来。
裴寒声从车上下来,心脏的痛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眠眠!眠眠!”
裴寒声把时眠从地上抱起来,连呼吸都像刀片一样,每吸一口都割着心扉,不留痕迹地痛着。
时眠这个情况务必马上送去医院,江宁辛自责到不行,他觉得是自己没有看好时眠。
医生说,时眠当下的情况需要马上进行输血,可他的血型罕见,医院恰好没有库存。
哭了
裴寒声和时眠的血型相同,符合献血的基本条件。
可是裴寒声受过重伤,如果执意要输血的话,对他本人的身体会伤害很大。
即便知道裴寒声会听不进去,江宁辛还是不得不进行劝阻:“你要是倒下了,时眠要怎么办?医生刚刚说可以在其他医院的血库里调过来。”
果然,裴寒声根本不可能犹豫:“等不了了,我不能让眠眠有一丝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