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眠的痛苦让徐听风没有对裴寒声进行驱赶。
只见时眠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后,他的牙齿也从裴寒声的胸口松开,裴寒声试图开导:“眠眠,你额头受伤了,我们包扎一下好不好?”
裴寒声并不知道,时眠被徐听风注射了药物,导致浑身疼痛。
时眠还在哭,只是哭声减弱,整张脸埋在裴寒声的心口不愿意起来。
“我帮你包扎,不让其他人靠近你,好不好?”
裴寒声心疼地道。
时眠没有回应,但当裴寒声试图去检查他的伤口时,他没有激烈的反应了。
那些药物所谓的副作用,也只是发作一阵而已,时间并不会太长。
紧接着,裴寒声让医生拿来药箱,他亲自为时眠包扎伤口。
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此刻脸上还是泪痕。
裴寒声帮他把伤口处理好之后,便细心地为他擦拭眼泪。
徐听风全程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的寒意越来越深。
他是心痛的,但缺失了部分记忆的他,一直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喜欢时眠。
可为什么会心痛到喘不过气。
徐听风捂住了胸口,像落荒而逃般走出了房间,胸口的闷痛让他急需透气。
人在极度疼痛或者害怕的时候,所作出的反应是最真实的,此时此刻的时眠,舍不得裴寒声离开,他牢牢地抓住了这个男人的手,担心他会丢下自己,连呼吸都在颤抖。
可徐听风如何会让他们如愿以偿,等确认时眠的情况稳定下来后,他当即对裴寒声下了逐客令。
“裴先生,请你现在马上离开我的住所!”
徐听风态度强硬道。
裴寒声不愿意离开,可是当徐听风面露凶狠地看着裴寒声时,时眠突然也加入了驱赶队伍。
“你走……你走……”
时眠含糊不清地说出赶走裴寒声的话。
“眠眠?”
裴寒声失落地看着时眠。
可时眠坚持了刚刚的动作,好像是铁了心要把裴寒声赶走。
害怕时眠的情绪再次出现异常,裴寒声不敢刺激他,只能顺从他。
离开前,裴寒声冷声地警告徐听风:“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为了时眠,裴寒声一再退让,他惧怕过去的惨剧会再次上演。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然而这一次,徐听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没有自信的。
曾经,他对那些药物有十足的把握,如今,他不得不开始怀疑起那些药物的作用。
最后,裴寒声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床上的时眠变得无精打采,他坐在床头,落寞的身影让徐听风有几分心疼。
“时眠,你还有没有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