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通电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好!我马上过去!”
裴寒声应了一声后挂断电话,语气急促地说:“宁辛出车祸了!”
时眠猛地站起身,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严不严重?”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裴寒声说着,拿起外套过来牵起时眠的手,两人一起离开办公室准备前往医院。
江宁辛的情况并不严重,只是手臂暂时没有办法正常活动,没有任何生命威胁。
但江爷爷着急,强迫他得留在医院观察,而裴寒声身为他的挚友,也三番两次往医院跑。
这样,便给了时眠更多的机会去处理小乐的事。
时眠再次去找徐听风谈判,但时眠的到来,根本不可能动摇徐听风把小乐困在身边的想法,反而会越来越坚定地认为自己这样做是对的。
毕竟只有这样,他才能如愿以偿见时眠一面。
时眠没有谈判的资本,每回过来只是能确认小乐的安全问题和生活状况罢了。
然而,这种次数多了,裴寒声如何会没发现时眠的反常。
他有多在乎时眠大家有目共睹,是时眠太过于沉浸在这个难题中导致忽视了这个男人的敏感。
就这样,被裴寒声发现了时眠背着自己跟徐听风还有来往。
这天,时眠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裴寒声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
时眠因为心虚被他看得无所适从,却故作镇定地问:“怎么了?难道是江先生有什么情况吗?”
裴寒声依旧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时眠,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冷声地反问:“你去哪儿了?”
时眠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含糊其辞地说:“就……出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了?”
裴寒声稍稍逼近一步,语气不满地追问道。
时眠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只能慌忙地解释道:“卖完了,所以没有买到。”
他不擅长说谎,话音刚落,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裴寒声深吸一口气,试图压抑着怒火,一字一句地问道:“眠眠,你还没打算说实话吗?”
时眠一惊,意识到裴寒声发现自己去做什么了,顿时哑口无言,不敢再继续辩解。
“眠眠,我问你话呢。”
裴寒声并没有多大声,更准确来说,他全程的态度都是温和的,却足以吓得时眠浑身一颤。
“我……您是不是知道了……”
时眠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含糊道。
“你明知道我会介意,为什么要瞒着我去跟他见面?”
裴寒声知道时眠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他生气的点在于时眠瞒着自己靠近那个危险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