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次奥”
男人疼得龇牙咧嘴,小声骂道。瞪了几眼酒保,无声地骂得很脏。最后深深地看着宋卿,像是没吃饱的饿鬼,眼里迸射出谷欠望的寒光。
男人恶劣地对宋卿说:“小帅哥,有缘再睡。”
宋卿面对男人的冒犯只是挑挑眉,好脾气地目送那人的离开。
“嗨,我说你,”
酒吧苦恼道,“明明脾气也没多好,现在怎么一副纯良的样子。”
宋卿默默消化完酒保的话语,说:“有你帮我,懒得表示。”
“哈,也懒得反抗是吧。”
酒保没好气地哼哼。
宋卿慵懒放松地垂着脑袋,无比舒心。
有了先例,没人敢再来骚扰宋卿,连虎视眈眈的目光也减少了许多。
酒吧里男女参半,有说有笑。
接近凌晨,酒吧的氛围开始热闹起来。气氛组的美女鲜肉敞着衣服大跳,打dj的自娱自乐,人流量也大起来。颇有一种人挤人的架势。
当气氛升到最高点,簇拥着的靓丽鲜花蓦然绽放。
fliesy。
fliesy这次的装扮更像是大学生,规规矩矩的上衣和长裤,可以直接去学校的那种。
他依然带了把吉他,依然坐在地上,依然无视他人唱起了歌。
他被喧闹围堵,却自筑高墙,冰封其间。
不闻不问,冷若冰霜。
“你好像很在意他?”
酒保歪着脑袋说。
“有吗。”
宋卿淡淡地说。
“因为他身上的故事感吗?”
酒保忽然说道。
“哪学来的词?”
宋卿弯着眼睛笑。
“嗨,我好歹高中毕业。”
酒保开玩笑一样地说,“想听他的故事吗?”
“你不是最讨厌八卦?”
宋卿问道。
“难道我要捂着耳朵上班?”
酒保自问自答,“讲真,不太现实。”
“废话那么多,说。”
宋卿哂笑。
“fliesy爱上了他的哥哥,”
酒保淡淡说,“他的哥哥在戒同所里死了。”
卑鄙的方法
宋卿忽然愣住,张了张唇。
“亲哥?”
宋卿声音放低了些,“现在还有…戒同所?”
“不知道。”
酒保无所谓地耸耸肩,“有啊…怎么没有。只是藏的比较深,看不出来而已。”
“他几年前就来我这了,但那时候只是个打杂的。那时候我见过他爸妈。”
酒保望向台上忧郁的,却满面粉饰的少年,说,“他爸妈把他哥送进去了,还很骄傲…说什么,‘现在没有点关系找不到这个圣地’…讲真,蛮恶心的。”
宋卿哑口无言,沉默地看向少年。
少年像是漂亮而忧郁的夜莺,嘶哑着歌喉吟唱。脆弱的颈动脉微弱地跳动着,忽而血液迸溅,掉下树枝,晕染出一朵殷红的玫瑰。
他脆弱得过于易碎了。
fliesy只唱了一首歌,迎着众人如狼似虎的目光退场,毫不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