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云南,只是下意识的一个逃避行为罢了。
云善济回过神,扭过头,就看见宁思源向自己走了过来。
宁思源说,“我听云南说,你要来给金夫人拜寿,就特意来这里等你,我有话跟你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聊一聊?”
云善济:“不是说好了,不再见的吗?”
宁思源不认账,“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上次见你,还送了我生辰礼物,我以为你会想看见我的。”
云南感觉自己听了个大八卦,大师兄和庄主和好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云善济无语,“我以为在祠堂我们已经做好了约定。”
云善济这是在提醒宁思源,他们俩之间不可能永远这么和平相处,让他把握好分寸。
宁思源点头,“是有这么回事,但是我当时脑子太乱了,现在已经记不清那天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等你有空,我想和你再好好聊一聊,回忆一下那天的事。”
云善济摇头,“没有什么好聊的,我把那根簪子还给你,你就应该知道……”
“我知道。”
宁思源打断云善济的话,“所以我今天来了,阿念,我有错我认,你不能原谅我,我也认。可是我不是你的仇人,不是吗?我真的有话想和你单独聊一聊,这里人太多了,不方便。今日宴席散后,我在金陵城外等你,不见不散。”
宁思源说完,也不等云善济的回答,就和他错身走了。
云善济还在犹豫自己要不要答应宁思源,抬头就不见了宁思源的人影。宁思源这是完全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云南站在旁边当了回透明人,其实他好想问问庄主,庄主在祠堂里和大师兄说什么了?庄主和大师兄是已经和好了吗?那庄主是不是不恨大师兄了,那大师兄能回云杭乡了吗?还有什么簪子,除了祠堂那次,庄主和大师兄还见过吗?等等等等。
好多疑问围绕着云南,云南好奇的盯着云善济,真的好想问问庄主,可惜云善济现在心思全被宁思源带走了,完全感受不到云南的好奇心。
云善济带着心事走进了大堂。
金夫人看见云善济,就带着一位美人赶紧过来和他说话。
云善济给金夫人贺寿,“恭祝夫人千秋,愿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五十的寿辰而已,可当不了云庄主这么大的贺词呢。”
金夫人握着身边女侠的手笑着和云善济说话,“玉儿,这是云杭乡的云庄主,是个年轻有为的江湖大侠,日后你行走江湖,可要多多向云庄主请教啊。”
云善济还在为自己刚才分心,说了不那么应景的生辰贺礼微微尴尬,就见金夫人让一位女侠来给自己见礼。
这女侠长得眉目清秀,几乎秀出了二八少女的娇艳欲滴,可神态和气韵却隐隐带着一股英俊,颇有江湖儿女的洒脱之气,两种截然不同的风韵在她的身上同时存在,却又天然的合为一体,不让人感觉到有丝毫的矛盾之处,真是难得。
云南在云善济身后暗暗惊叹,觉得这女子真是漂亮,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漂亮,他瞟了一眼云善济,云南觉得这个女人和自家庄主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让这个女人做自家庄主夫人。
云南一会儿的功夫,在自己心里又给云善济找了个夫人。
“玉儿见过云庄主。”
女子微微福了个身,不骄不躁也不扭捏,颇有大家风范,“我早就听闻云杭乡的庄主年轻有为,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云善济对女人有点脸盲,对女人容颜也只有漂亮和丑两种评价,并没有像云南一样被眼前这位姑娘惊艳到。
但是云善济觉得这女子声音清亮,语调轻松,如同山间泉水那般清脆悦耳,非常动听,于是对女子多了几分好感。“玉儿姑娘谬赞了,玉儿姑娘才是真正的名不虚传。”
金夫人看出云善济对玉儿有好感,赶紧接住话茬往下聊,“我听云庄主这话,想必是听说过我们玉儿了。”
“武林第一美人,自然是听说过的。”
云善济答的很是自然。
玉儿不以为然,笑了笑说,“不过是江湖中人的一个传言,让云庄主见笑了。我还是认为像云庄主这样以自身之力在江湖上博得一足之地的事迹,才是最应该值得传颂和敬佩的。”
云善济笑了笑,没有接话。心里却也是这样想的。
金夫人圆场,“都好,都好。年轻有为也好,美貌倾城也好,都是自身的优势,只要心地善良,其他的,哪有那么多高低贵贱,尊卑上下之分。”
说着就撮合云善济和玉儿到一起说话,“玉儿,我还要去迎客人,你帮我好好接待一下云庄主,等开席了,我找人来叫你们。”
说完不等云善济拒绝,金夫人又招呼云南,“这位小少侠,你也别在这里立规矩了,我们后院的菊花开得不错,我让人带你去看看。”
云南没想到自己名不见转的人,还能让金夫人招待,局促的看向云善济,云善济点点头,金夫人就让人带着云南去后院了。
云善济要是现在还不明白金夫人的意思,就白白在江湖中混了这些年。可金夫人是主人,他虽然不乐意,也不能拂了金夫人的好意。只得硬着头皮和这个武林第一美人待在一处说话,好在这个武林第一美人毕竟是江湖中人,说话坦荡,让云善济不至于那么难受。
云南一进后院,就看见了采花的“大盗”
金林,他看着金林脚下一大片撕得碎碎的菊花,有点心疼,“金大哥,这菊花是得罪你了吗?要你这么残忍的对待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