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好像砰砰地在跳,萧知云又有些莫名紧张起来,双手按在他冰凉的小臂上。她盯着他的唇角,长睫微动:“要不陛下还是将眼睛闭上?”
伶舟行却比她先一步,掌心按在她的脑后,将人压向自己,垂眸吻得毫无章法。
衣衫本就轻薄,受到一点点力道便从肩上滑落几分。萧知云轻喘着气倒在松软的榻上,被人用手挠了挠下巴,有些微痒。她仰着头去躲,又被人捏住下颌,不许她动。
伶舟行将她圈在怀中狭小的一方天地,俯身吻得急切。
唇上腻腻的是萧知云沐浴后涂上的润唇膏,差不多被吃抹了个干净,伶舟行知道她偏爱栀子。
他不认为这样的行为有何不妥,也并非是有其他的欲望。只是单纯觉得这样的亲近,会让原本烦躁的平静下来。
意料之外的,却是又渐渐地不满足于浅尝辄止,想要索取更多。
意识到自己生出了这样的想法,便又有些生气,伶舟行报复似的在她唇上狠咬了一口。
萧知云吃痛地缩了回来,嘴上一抹艳色,红肿的可怜。手指抹过自己的唇瓣,染上了一点血迹,是被咬破皮了。
这是在报复么,这是真的在报复吧!上回咬过锁骨,她以为此事已就此翻篇了,真是狗么这么喜欢咬人。还这般小气,半分亏都不肯吃,悉数都要还回来。
萧知云不服气,那她的锁骨也不能白被咬了,张牙舞爪地就要咬回去。
伶舟行将她双手攥住,按在一旁,心情大好:“别生气了,贵妃。”
分明就还是很阴阳怪气,一点都不真诚!
手被擒住了,于是她开始动脚。
伶舟行大笑起来,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哄着她道:“届时中秋,朕带你出宫去。”
萧知云停下挣扎的动作,仍是气鼓鼓地撇了撇嘴。好吧,她才不是想出宫过中秋,只是突然想起来上回受伤的时候,好像已经在他肩上咬过一回了。
…
翌日,陛下的赏赐便源源不断地送进云意殿来。福禄回想起昨日席宴发生之事,好在最后是有惊无险,夜里陛下有娘娘伴着,旧疾也没有发作。
萧知云荣升贵妃,这宫里恐怕数他最为高兴。福禄是一步一步见着娘娘与陛下相亲相爱的,如今脸上的笑容更是半分都藏不住:“奴才恭喜贵妃娘娘。”
阿杏和赵嬷嬷看着她唇上的伤口,亦是掩面忍不住地偷笑:“娘娘不必害羞,陛下和娘娘感情好,是好事。”
萧知云:有一种被冤枉的无力感。
按照旧例,册封贵妃或者皇后,都是要交由礼部,设仪仗择日举行册封大典的。但伶舟行面前,哪里有那么多规矩,萧知云犯懒,亦最怕麻烦。
没有最好,一道圣旨昭告天下便已足矣。
萧知云摸了摸送来的云锦,上好的料子和纹样。如今她升为贵妃,一切和上一辈也越来越像了,唯独令她忧心的,是仍找不到和哥哥有关的线索。
当初她决心进宫,除了圣旨难违外,实则还因重复的梦魇让她忽然记起上辈子死前,似是从叛军口中隐约听见了哥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