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什么破梦啊,为什么在她梦里的伶舟行那么反派。
还有那是什么破问题啊,脑袋快要炸开的疼,干脆直接把她劈成两半吧。
这下好了,她怕水,两个都淹死了。
一点也不好笑,她真的快要被吓死了。
…
远在皇宫的伶舟行突然打了个喷嚏,福禄看了看他的神色,关心道:“陛下可是受了凉,要不要将冰撤下去些?”
实在是太过莫名其妙,伶舟行烦躁地按了按眉心,突然问道:“这些时日,贵妃可有来信?”
福禄心想真是怕什么问什么。
“……并未。”
他讪讪道,见陛下面色一沉,又迅速搬出替萧知云想好了的托词,“许是娘娘不知要寄信呢,娘娘心里定是有陛下的。”
伶舟行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她是个没良心的才对,用那么点心眼子,便将这一干人都哄骗了去。
此时又有内侍来报:“陛下,长公主府的马车已经顺利到行宫了。”
他摆摆手,算是应下。
罢了,反正再不过十日,便是中秋。
…
萧知云提着裙子匆匆跑到行宫大门时,小世子一家三口正好从外边进来,齐嬷嬷已等待多时了。她躲在拐角的柱子后,先缓了两口气。
还是对那个奇怪的梦耿耿于怀,她早该意识到是在做梦的。就算找到了哥哥,他又怎能和记忆中一样,七八年前不变模样呢。
萧知云偷偷打量着这位平南王,可惜离得太远,人也侧对着她。看不清楚,只觉背影清瘦如竹,不太像是武将出身。
好像他要转过来点了,萧知云眯着眼睛想要努力看清,视线却又被迎上前的给齐嬷嬷挡住,她急得直接跺了跺脚。
寒暄完了,齐嬷嬷便转身带他们进去,就在此时,平南王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忽然看向了萧知云所在的柱子。
她就这么怔怔对上平南王看来的眼神。
天,好像……好像和她失踪的兄长生的一模一样。
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能够这么快就发现她。所以有没有可能,比长的一模一样更为可能的是,这就是她的亲生兄长?
不会吧……所以从前她觉得伶舟宸眉眼间有几分熟悉,以为是外甥像舅,但再细细想来……不会一语成谶,是不是还有别的一种可能,是侄儿像姑啊?
萧知云沉默在了原地,好像一时还无法接受,有点要崩溃了。
小世子再来行宫,正高兴地左右转头乱看,眼神瞟到躲在一旁的萧知云,顿时更为兴奋。
看着冲自己跑来的伶舟宸,这下心里更为崩溃了。
萧知云就这么欲哭无泪地被他牵着拖了出来,齐嬷嬷惊讶道:“贵妃娘娘怎么在此处?”
往常这个时辰,应当还睡着才是。
“听闻世子到了,赶着来不小心在路上崴了脚,就扶着柱子休息了会儿,休息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