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行偏过头去避开,叫她只亲在下巴。他分明的长睫微动,神情很是落寞地道,“又没怪你。”
萧知云:……我不信。
不是,怎么感觉突然闹上别扭了。萧知云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很过分,做了许多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感觉自己非常非常的没有良心,着急着如何快些把人哄好。
有些手足无措了,她把人掰过来,捧着伶舟行的脑袋又胡乱亲了好几口。
然后不知道怎么亲着亲着,两个人就亲到一块去了。不大的浴桶里为了容纳下他们,显得略有些逼仄。
萧知云没发现他眼底划过的一丝得逞,低头看见自己胸前戴着的血色佛珠,又想起前世他剜心头血喂养之事,更觉自己过分了。
“……疼不疼?”
指尖划过他心口的位置,萧知云拧着眉,没忍住落下两滴滚烫的泪来,啪嗒砸在他的身上。
得了,本来是不疼的,这下就开始疼得厉害。
伶舟行苦笑一声,握着她的手腕。感觉自己有些装得太过,把人吓到了,便轻轻摩挲着安慰她道:“不疼。”
萧知云瘪瘪嘴,吸了吸鼻子很是委屈地道:“……又骗我,你别犟了。”
这下好了,越哭越厉害了。
温热的手掌按在她的腰间,伶舟行干脆将人从水里拎起来坐在自己的身上,很是无奈地道:“……那你还是心疼一下吧。”
哭声一下止住,萧知云眨了眨湿润的眼眶,有些发懵:所以是要怎么个心疼法。
现实的感觉自然是梦境无法相比的。
房中的暖炉烧得很热,整个屋子里都暖烘烘的。
但梳妆台好凉。
一冷一热之间,萧知云只觉脑袋晕乎乎的。湿透了的衣裳早已被剥了个干净,只能任由伶舟行将自己的双腿折起,此刻凉意更甚。
萧知云羞怯地闭紧了眼,双手只能揪住他柔软的头发,身子控制不住地颤得厉害,脚趾紧紧蜷起。
伶舟行轻拍了拍她臀侧,咬牙道:“轻些薅……”
东西被他悉数吞下,唇角还沾着晶莹,便起身捏着萧知云的后颈,搅乱了二人的口津渡给她也尝尝。
萧知云呜呜地去推他,很是嫌弃道:“我不要……”
就算是自己的也嫌弃。
伶舟行轻笑一声,松开了一直紧攥着的她的脚踝。萧知云才松了口气,而后就不知怎么被翻了个身,又给压在这上头了。
他自身后将她拥入。
铜镜上起了水雾,伴着萧知云的喘气又加深一点。
只余脚尖能勉强点到地面,她有些受不住地塌下腰,胡乱地伸出手想要寻到新的支点,铜镜上便留下了她细密的点点指印,有些触目惊心。
伶舟行更进一点,攥住她的手腕继而紧紧地十指相扣。以掌心擦去水汽,露出铜镜干净的一片来。
萧知云被他逼得仰头去看,身子绯红得厉害,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白嫩的肌肤上刺眼的都是他留下的红迹,镜中的人娇媚得简直不像话。
他总是不愿给她多些喘息的时间,萧知云还未从刚才缓过来,又要受着新的掠夺。
才从药浴里出来,地上淅淅沥沥的打湿一片,混着淋漓。
实在是站不住了,耻骨也磨得通红。萧知云呜咽着低泣出声,这才又被抱去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