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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针灸,又是一剂猛药下去,折腾了大半天烧终于退了下去。
意识混沌了许久,萧旻珠才终于睁开眼,瞧见两个婢女守在床边眼眶通红。
干的起皮的嘴唇轻声道:“你家女郎又不是要死了,哭什么。”
原主就是个三天两头生病的体质,还不爱运动,身体就更差了。
梦里的情景拉响了萧旻珠内心的警铃,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飞升,要是魏蛟后面又发达了一个台阶,她却因病早逝,岂不是很亏。
回想梦中她不到三十岁就嘎了,萧旻珠下定决心,今后要强身健体,活到八十九。
在床上又将养了两天,萧旻珠觉得好多了,就想出门走走。
主要是再躺的话感觉身体都要生蛆了。
“这东平府还挺大的。”
萧旻珠感叹。就是有些冷冷清清的。
旁边的枝叶突然沙沙作响。
小桃四下望望,“女郎,起风了,我回去给您取件披风来吧。”
等小桃离开,萧旻珠自己在附近又晃了一阵,就是树啊花啊湖啊,除了布局和扬州府不一样外,其他都差不多。
萧旻珠觉得没什么意思,有些想走了,但小桃还没回来,站久了怪冷的,就打算自己往雅竹苑的方向回去,说不定能碰上。
走啊走啊,周围的景致越来越陌生,萧旻珠意识到自己迷路了。
……
此处庭院广阔,外面的花木因久不见人打理,枝条已有些杂乱。
因府上将办喜事,两个女使被派来这边修剪布置。
其中一个道:“听说君侯要回来了,新夫人又在此时生了重病……岂不是刚好印证了那个传言。”
好不容易看见人,想过来问路的萧旻珠顿住脚步。
不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出于叫嚣的好奇心,萧旻珠非常自觉地站在假山后面偷听,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姐姐指的是什么传言?”
“你进府时君侯已经掌权,府上的人对此讳莫如深,自然不知君侯小时,曾有云游术士批,其子生来异相,命格不详,克亲多灾,将来必不得善终。”
“原来先使君竟是……怪不得老夫人对君侯那般疏远,那这位新夫人岂不是很可怜……”
“可不是嘛,八字弱。”
两人说完这个话题,又聊起时兴的衣裙。
衬着那边的嬉笑声,才听完爆料的萧旻珠内心波涛汹涌。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魏蛟这么劲爆的往事,萧旻珠后知后觉感觉自己很危险,小说套路文中,往往听到秘密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身后有人轻声问,“你觉得自己可怜吗?”
颈后的那小块皮肤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说话时吐出的气息,霎那间汗毛倒竖。
猛然回头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阴沉青年。
他看起来二十上下,马尾高束,面容清隽俊美,线条凌厉,眉间隐带一股肃杀的戾气,一身戎装,似是刚从外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