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门口念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明白。”
饶时喝了口,吐水的时候刚低下头又是一阵眩晕。
“我在诊断病情,”
任游接过杯子将他扶到房间,“没什么事,睡一觉起来能好一大半,就是不知道你的心伤……”
“找你对象玩去,别在这里戳人痛处玩,”
饶时将空调打开裹着被子闭上眼,抬起胳膊无力地挥了挥,“今天麻烦你了,谢谢。”
“不谢,睡吧,”
任游关上灯,“记得定闹钟,我谈恋爱去咯。”
饶时掏出手机将闹钟打开,随手朝床头柜上一丢,抬起胳膊压在眼睛上,勾唇笑着“嗯”
了声。关门声响起,屋里重归安静,仔细听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床在晃着,带着他的心跳又闷又重地砸向胸口。
和于桑洲的回忆像江水一般朝他席卷,好的坏的全在脑子里倒放,从那扇紧闭的出租屋门到于桑洲被晚风吹起的黑发,困意找上门的时候饶时又想到,于桑洲的前妻会是什么样的人,肯定不能是和自己这样动不动就挥拳头的。
应该是个温柔的人吧,于桑洲亲吻或是拥抱她时……肯定也很温柔。
他带着一脑袋的问题和睡意碰撞,最后是睡意更胜一筹。
“想睡觉?”
于桑洲一手提着一大袋零食,右手牵着刚打完呵欠的于际。
“不想,”
于际嘴犟,跨着大步子朝前走,他突然皱起鼻子抬头看着于桑洲说,“刚刚那个哥哥喝酒了,头发上还有烟味。”
“哪个哥哥?”
于桑洲问。
“家门口那个,没有说话的那个哥哥,”
于际指着自己鼻子说,“我鼻子可灵了,绝对没闻错。”
于桑洲想到饶时今天穿的那套衣服,条纹短袖衬衫加牛仔裤。
这种搭配还是他教的,饶时适合这种穿搭,穿在身上能盖住那种痞气,甚至还能装出点斯文。
最主要是于桑洲实在看不惯饶时穿的那个死束脚裤,长得好好的一个人,非把束脚裤绑在身上,夏天穿薄款,冬天换加绒,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次吵架就是因为于桑洲丢了他一柜子的束脚裤。
可能饶时还是不会自己搭配衣服,不然现在也不能还是按照他给的搭配去穿。
只可能是这个原因。
于桑洲呼出一口气,闻到空气中的烟味,大概是哪个路人正在抽着。
他今天只看出饶时喝了酒,烟味倒是没闻到。
不过饶时以前就抽烟,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就是任游的态度让他挺膈应,一句赶着一句怼,当着于际的面,于桑洲不想和任游多说一句。
“小狗鼻子,来,”
于桑洲蹲下身子单手抱起于际,提起零食袋子晃了晃,“买完零食回家就得洗澡睡觉,不能再耍赖了。”
“再吃一袋巧克力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