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星末半个头沉在水里,垂下的睫毛上晕染上水珠。
“老公,抱抱我。”
白澄一翻进水里,吻上那双红润的唇,热气蒸腾在浴室里,呼吸交错,身下的人轻哼一声。
“宝贝,我还想听。”
“老公,”
沙星末意识模糊,嗓音微弱,“抱我。”
他被从水里挖了出来,混着泡泡香的水从浴室一直淌落到床上。
白色的藤蔓爬满整个房间,从吊灯上坠下,铺到床上。浴室里的水流了一晚,无人去管。
直到月亮隐去,太阳初升,沙星末在昏沉的花香里睁开眼,他的恋人就躺在身后,把他拥在怀里。
他忽然发现,自己不再孤独。
甜蜜的负担也挺好。
暖流涌起,他的血液又开始沸腾,细胞被新的片段冲破、占领,基因再次重组。
他的膝盖上方,开出一朵朵结晶,掉落在床上,有的很快就绽开,有的还在沉睡。
沙星末抽抽着,眼泪濡湿了枕头。白澄一吻着他的头发安抚,柔声低语。
“星末,很快就好了,很快。”
这个很快,和沙星末预估的不太一样。整整两天,他都在这种忽上忽下的折磨中度过。最后一次睡过去时,已经不知是哪日了。石风焦虑地在他的门口踱步,时不时按一下门铃。
啪嗒一声,大门的锁转动了一下,不过站在门口的不是他的学弟,而是那位大人。
“咳,安托斯大人,”
石风整理了一下衣领,“沙博士他,在的吧?”
白澄一披着一身珍贵丝质的白袍,里面穿着便衣。只几天时间,他的银发又长了,温柔地垂到了腰际。
“宝贝他,刚醒,”
白澄一侧身让路,“进来吧。”
他似乎心情很好。石风跟了进去,观察屋内,这栋小屋简直变成了西区最大的花房,里里外外都是奇怪的植物。
那些植物还会动。学弟不承认,但石风很确信,他亲眼看见一颗蓝色的小莲花在窗户上飞过。
楼梯上传来声响,沙星末正在下楼。石风转过身去,一时呆住。
“学弟,你?”
几天不见,他学弟的美貌值又上了一层,白肤红唇,有种非人的气质。此时他还穿着睡衣,外面披着黑色大衣,睡眼松惺地抓着扶手,慢吞吞地往下挪。
“怎么了?”
沙星末问,“我脸上有东西?”
他洗澡都洗了大半天,应该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吧。
“没有,没什么,”
石风闭了嘴,“我给你送来的资料,看了吗?”
“看了,方案我都写上了。”
沙星末移动到绒绒沙发处,撑着扶手缓慢坐下。他现在腰酸背痛,骨头都不像是自己的。
白澄一拿出个资料袋递了过去,石风低头翻看。
“你们真的不打算接下这个职位吗”
他手中划过一页,“帝国需要一个大祭司。”
“你问他。”
沙星末朝白澄一摆手。
“我听星末的。”
白澄一坐过来靠在他肩上。
“”
石风左看右看,头上冒出黑线。
最终,他还是转向了学弟:“学弟,你说呢?”
沙星末手肘搭在沙发上,慵懒地靠着:“先不急。我们要回去一趟。”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