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不回来右等不回来,我本来是想给他惊喜的,一看情况不对劲,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结果没打通,关机。
我自己吃也没什么意思,把电关了,闷坐在屋里半晌。
出去几天,感觉屋里多了些蒙尘之气,像是闷了很久没有开窗。
我把毛球放出来,它唧唧叫着,忽然窜向老仙儿的神桌。那地方岂是它能去的,我赶紧叫它。毛球突然钻进了桌子下面,唧唧叫个不停。我把桌帘掀开,钻到桌子下面,想把它拿出来。
桌子下面很黑,透着一股霉味,这很奇怪,神桌是王二驴的命根子,他几乎天天都打扫,绝对一尘不染,就算这几天我不在,他犯了懒,也不至于冒出这么大的霉味。
我掏出手机照明,莹莹光亮中,看到毛球蹲在一个黑坛子前,用前爪指着坛子,不停比划。
这黑坛子上面封着红色符咒。我认出来了,那天给出租车驱邪,抓来的小鬼就是封在这口坛子里。
这东西很邪门,不能乱碰,我轻轻打个唿哨,让毛球回来。毛球窜过来,爬上我的肩头,我正要从桌下缩回去,忽然就听到“嘻嘻”
一声,小孩的笑声。
笑得很冷,听起来好像在很远的地方,一股情绪忽然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我头皮发麻,盯着这个黑坛子看。
这个孩子的笑声很魅,有些妖气,我心怦怦直跳,难道是封在里面的小鬼?
就在这时,外面大门突然“哐哐”
砸响,我打了个激灵,从恍惚的状态里恢复,赶紧从桌子下爬出来。
整整衣服来到门口,门外站着算命的李瞎子,他还领着一个陌生人。我叹口气,还以为是王二驴回来了,把门打开,李瞎子进来就笑:“我说小冯啊,老远就闻到你们屋扑鼻的香气,呦,这是准备吃火锅。”
我无奈笑笑:“老李,你这鼻子赶上狗鼻子了,我还没下羊肉呢,哪来的香味。”
李瞎子嘿嘿笑:“说正事说正事,我介绍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你叫许哥吧。”
我这才关注到他带来的这个人,此人其貌不扬,大概也就一米七多一点,四十来岁,长得特别瘦。
我递上一根烟,说:“许哥。”
那人似乎不怎么爱说话,点点头,摆摆手示意不抽。
李瞎子道:“你也一样,本来我想找小王的,不过这小子不学好了。”
一听王二驴,我赶紧问:“他在哪呢?”
李瞎子说:“这小子现在成了耍钱鬼,你走了之后,他见天不在家。我认识朋友多啊,听说他在夜市那边耍钱赌博填大坑,赢了不少呢,道上人都管他叫赌神。”
我听得咯噔一下,王二驴怎么沾上“赌”
字了,这下可麻烦了。我坐不住了,站起身说:“两位,实在不好意思,我得把他找回来。”
李瞎子道:“你先别急,他赌瘾上来了,还能听你的?赌瘾上来了亲爹都不认。你先帮帮我朋友的忙吧,这是急事。”
我坐卧不安,想找王二驴。可客人第一次上门,又不能抛下不管,只好耐着性子说:“许哥,你有什么事?”
这个叫许哥的男人沉默了一下说:“小师傅,我女儿丢了。”
“哦?”
我看他。
许哥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大概也就手心大小,外面是塑封的,上面还带着温热的体温,可见这张照片时时刻刻揣在他的身上,是贴身之物。
我接过来看看,上面是个**岁左右的小女孩,长得挺可爱,扎着两个啾啾,歪着脑袋笑。
我把照片还给他:“许哥,你细说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