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暂且不说。
光是评审台上坐着的,都齐齐朝这边看了过来,蒲叶正无聊,见他这么大的动作,饶有兴味地朝结界探出神力。
然后被毫不留情地打了回去。
“这是干什么?怎么一言不合还动起手来了呢?”
蒲叶看不见结界内的情形,有些纳闷地嘀咕。
顾昀析的目光扫了扫余瑶。
小姑娘很安分。
也没有前来搭话的人。
很好。
他侧首,也难得开始看起热闹来。
汾坷和夙湟都不喜被人围观,他伸手,扼住夙湟纤白的手腕,将她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夙湟觉得汾坷这人简直有点儿不正常。
“汾坷,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语气无甚波澜,手掌朝半空中一握,长刀嗡鸣,已然是要动手的姿态。
汾坷面无表情地拂开刀尖,伸手,捏住了夙湟的下巴。
夙湟胸口起伏几下。
自从她出世起,还没人敢如此大胆地待她。
旁人但凡有这种想法,还未近身,就已被她的长刀劈成了两半。
“浣浣。”
汾坷如玉般温和的面容逼近,他道:“不等粹粹出世了。”
“今日,便公布你我婚讯。”
夙湟瞳孔蓦地收缩一下。
“你莫不是魔怔了?”
她生平头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形,也顾不得和汾坷此刻算得上是暧昧的姿势,霜寒一片的小脸上泛起些微的红,眼瞳里似有恼意。
“不是说,只要我开口点头,正君之位,就必然是我的?”
汾坷一挥袖袍,庞大的神力漫延,将整个院子包裹得流光溢彩,同时,也隔绝了许多道探究的视线和神识。
夙湟推开他,俏脸含霜,她手掌攥着衣边,也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无所波动,脱口而出的话语,却仍带着刺:“你自己也说,对这个位置不屑一顾。”
“我现在稀罕了。”
汾坷笑了一声,问:“那句话,不知这会,是否还能作数?”
夙湟沉默了好一会,认真开口问:“秋女昨日才说,想与你成亲。”
“你没有拒绝。”
汾坷满脸的疑惑,简直要化为两个巨大的黑字悬在额头上,他指了指自己,问:“与我成亲?”
“我孩子都有了,怎会与她成亲?”
夙湟侧目,未置一词,俨然是一副我怎么会知道你想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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