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派蒙陪着,七七也不会一个人太无聊,荧决定先去内室找白术复诊,毕竟约好了时间,要是迟到就不好了。
按照阿桂指引的方向,荧来到了内室,那里却空无一人。
“白术…?白大夫?”
荧试探着喊了几声,但无人应答。
她跨过门槛往里走去,脚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下,险些摔倒,回头朝地上看去,一条弯曲蜷缩着身子的蛇正躺在那。
“抱歉长生…踩到你了!你家白大夫呢?怎么把你一个人…不对,一条蛇丢这了?”
但地上的蛇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动了动尾巴。
长生该不会是被她踩坏了吧!荧急忙蹲下身查看,蛇身没有明显的外伤,但为什么不说话了?
白术…白术又去了哪里?
在野外她也没少遇到过蛇,在沙漠更是经常斩杀路上突袭的飞蛇,但这样与蛇平和地单独相处还是头一回。
地上这么凉,总不好让长生一直躺在那,荧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下那布满淡青色的鳞片的蛇身,长生只是缩了缩身子,没有攻击她。
软软的,丝绸一般的顺滑手感,没有想象中那么硬。
不过长生不是白色的吗?今天怎么绿了,不会是病了吧,不然怎么会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她深吸一口气,将蛇拿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谁知这蛇一接触到人体的温度,立刻又活了过来,迅地往她身上蹿去。
“长生…好痒…!”
脖颈突然被柔软冰凉的蛇身缠绕住,荧一阵激灵,还是强忍着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第二条围巾,“白术呢?我带你去找他。”
但脖子上的蛇还是没开口,似是被她的体温捂得舒服了,逐渐也缠得没那么紧了,放松了下来。
“师父不在?但师父今天没出门呀。”
阿桂对此也没有思路。
“长生好像不舒服,”
荧摸了摸肩头上靠着的圆润蛇头,“也不肯开口说话了。”
“但是,长生,在这里。”
七七疑惑地指了指煎药炉子不远处的一个小抽屉,“这里,暖和,长生,要蜕皮,睡觉。”
七七拉开抽屉,一条白蛇盘踞其中,似是睡梦中被打扰了很不高兴,还扭了扭身子,用尾巴尖挡住了刺眼的光线。
“那…这条蛇是谁?”
荧惊恐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是长生的亲戚吗?”
“居然有两条长生!”
派蒙也跟着惊呼道。
“或许是钻进七七采药篓子里跟着从山里一起回来的?”
阿桂猜测道,“好大的蛇,这要是做成药材……”
“…药材?”
荧于心不忍,这条蛇这么通人性,她还踩了它一脚,于情于理都要救它一命,“还是不要杀它了吧,我想带它回去照顾,等养好了再放它回山里。”
“您真是心善,”
阿桂整理着七七背回来的草药,“师父应是出诊去了,等师父回来我再捎信给您,真是抱歉让你们白跑一趟。”
“没事没事,当然是病人要紧!”
派蒙抱着杯椰奶,心满意足地喝了大半,“冰镇的椰奶真好喝!旅行者,我们也天天买好不好?”
“…不好,没摩拉。”
“天天来,不卜庐,椰奶,管够。”
“七七,这样会把派蒙惯坏的。”
这野生长生似乎也成了精,一路上老老实实地盘在她脖子上,很是乖巧。
待做完一系列委托回到壶里,荧寻来了个木箱子,铺了厚厚的一层毯子,谁知这蛇只是看了一眼,丝毫不为所动,仍旧占据着她的脖子不肯下来。
“你这小蛇,怎么这么粘人呀,”
荧挠了挠它的下巴,它不但不闪躲,还很受用地主动用头蹭了蹭她的指腹。
“这个家伙,也太会撒娇了吧!”
派蒙掐着腰控诉道,心中很是不爽。
“哦?小派蒙这是在吃醋吗?”
荧托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想想也是,一条蛇的伙食费总不至于一个月3o万摩拉,不如……”
“你想都不许想!最多…最多我以后会少吃点!”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呜…一天五顿…四顿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