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可谓是一场苦战,江愉也做好了早起往面馆赶的准备。
头天晚上,她趁有点时间溜进了文体中心。
牧云行肯定在忙,这两天夏季运动会的事够她加班到这个时间的。江愉现在对她的工作时间了如指掌,所以“潜入”
的时候相当自信。
那扇门下面果然有灯光。
江愉已经不自主笑起来了,然而刚抬手要敲门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啊……老师好。”
眼前的男人很熟悉,高高的挡住了牧云行房间里的光源,江愉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不过在学校里叫老师准没错。
“嗯,”
李寻看到她之后微微蹙了蹙眉,“这么晚了……”
牧云行听见声音之后很快走过来,及时打断了李寻的话:“怎么了?”
李寻微缩了缩眼眶,下一秒却笑出来:“没事,有学生来。”
江愉偏过头去看牧云行:“老师,我是下午给你消息说我录入有问题的那个人。”
牧云行从善如流道:“好,进来吧。”
李寻最终没再多说什么,关门之前留了一句“别太晚”
。
牧云行在窗前环手,江愉依着桌边站着。
她们两人在这种沉默之中听着李寻的脚步远去了,半响,江愉突然想起什么般说:“我想起来了,他是游泳队队医对吧!”
牧云行转过身来,颇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也是学校的心理老师。”
她脸上挂着“有什么要说”
的表情,江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今晚的老师显得很疲惫——也许是灯光太苍白吧。
“老师,他找你麻烦了?”
牧云行摇摇头:“怎么这么问?”
“他身上有酒味儿。”
牧云行叹了口气,有些生无可恋的往自己椅子上一倒:“他是我前任。”
她抬眼看了看小姑娘的反应:“死缠烂打——你遇见过吗?”
江愉觉得自己应该有些吃醋的,但是现在只觉得好笑。她摇了摇头:“没。他没找你麻烦吧。”
“还好,这人还是有点骨气在身上的。”
江愉撑了一下身子坐在她办公桌上,牧云行指了指她屁股下面的纸张:“别给我弄乱了,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哈。”
“不会,”
江愉笑起来,面对面看着她,老师大概就长了一张让前任如何也放不下的脸吧。
你怎么不说已经有现任了呢?江愉没问,原因大概是自己都觉得不合适,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自己心里的底线要明白才对。
牧云行抬起手来,手背放在额头上,她淡淡道:“江愉,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他——明白吧?”
江愉稍微有些吃惊,她向来以善于洞察人心为傲,牧云行分明比她还要擅长这件事。
“不用,你说的我像个贪图名分的怨妇。”
牧云行的手背仍然盖在脸上,只不过被逗笑了:“小怨妇,来找我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