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开玩笑的。
祁连:“反正你不会让我血本无归的。”
江晓媛自己都没法相信自己,想做成一件事,遇到的困难远远比她预想得要多。
祁连忽然叹了口气:“快两年了,我一直想为你骄傲,可是实在没什么立场,你就不能让我骄傲得有点代入感吗?”
江晓媛窝心得要命,说不出话来。
“反正我上了你们的贼船了,”
祁连话锋一转,一本正经地说,“不管怎么样,以后你得对我负责。”
江晓媛:“……”
这一通电话还不如不打,江晓媛挂断之后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她好像一口气灌了二两洋酒,全身的血液都被加热到临近沸点,里出外进地四处乱窜起来。
“真完蛋。”
她一边用力唾弃着自己,一边无意识地在纸上乱画。
三笔两笔勾勒出了一个轮廓——江晓媛回过神来,只见祁连的侧影跃然纸上,神韵俱佳。
等冷静得差不多了,江晓媛才想起给蒋博通报了一声自己进入笔试的事,蒋博正在遥远的首都,奔波着忙新工作室选址的事,过了好一会才二五八万似的回:“朕知道了。”
江晓媛又发短信:“你说笔试难吗?我会被刷下来吗?”
蒋太后火了:“你要是活得不耐烦了,大可以试试。”
江晓媛:“……”
蒋老师有个天赋技能,不管好话坏话,他全都能用威胁的口吻表达出来,天生就是块收保护费的好材料。
所有人都在背后默默地帮她,江晓媛一点也不敢怠慢,大刀阔斧地收起了她全身的懒散和自命不凡,空前心无旁骛地准备起她的笔试来。
这期间,蒋老师不在,祁连却十分有老板的自觉,没事就到工作室晃一圈。
这货一来,江晓媛就要分心,然而又不大舍得赶他走。
祁连预选赛过程中为她解决了莫大的困难,也给她制造了莫大的困难。
好在,除了祁连以外,再没有什么能打扰她了。
江晓媛在比赛之前就一直准备着来年的高化考试,工作中又三天两头被蒋老师训得孙子一样,基础知识其实早已经相当扎实,加上她此时一头钻进蒋老师留下的参考材料、恨不能连每个标点符号都挖出来探究一二的精神,可想而知,结果不会太差。
江晓媛毫无惊险地通过了笔试——十分争气地拿了满分,毫无悬念的第一名。
这一次,黑幕无论如何也黑不到她头上了。
而与此同时,蒋博在那边已经快刀斩乱麻地选定了工作室新地址,装修也非常省事,他打算就按着原来模样的来,预计很快就能正式开张。
蒋老师心情一好,连日常找碴都少了很多。
“一线城市虽然竞争压力大一些,但是机会也多,”
蒋博乐观地对江晓媛说,“我听说你前一阵子借着预选赛黑幕的事小红了一把?这次全国总决赛会有中央台转播的,说真的,你要是真的能打入决赛,将来工作室的营销不会难做,好好干,过来给你涨工资。”
江晓媛:“涨多少?”
蒋老师:“两千。”
江晓媛耳朵一下竖起来了,心说什么?姓蒋的铁公鸡终于良心要发现了吗?
然后蒋博又补充了一句:“一年。”
江晓媛果断挂了他的电话。
她一边鼓舞一边痛苦——她拼死拼活地干私活攒钱,打算租个房子把奶奶接过来,都已经攒得差不多了,本想等比赛的事情一收尾,她就着手找房子搬出工作室,直接把奶奶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