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麽说?”
裴霁舟又问道。
公孙念回道:“大夫说极有可能是食物中毒,可他也束手无策,只开了解热清毒的药方便走了。”
“午后他都吃了些什麽?”
竟真让江瑟瑟给猜中了,再亲耳听到时裴霁舟一点儿也不觉得惊奇。
公孙念哭腔声起,她呜咽道:“都是中午的剩菜,而且我们一家人都吃了,偏偏就晏郎身体不舒服。”
“应该不是吃食的问题。”
公孙念将江瑟瑟带至床边,江瑟瑟翻开晏瑾的眼皮观察了瞳孔变化后头也不回地喊道,“取我的针来。”
这会子,刚刚赶到的仇不言赶紧将木箱抱进了屋,裴霁舟帮着打开了木箱后,取了江瑟瑟常用的银针递给她。
江瑟瑟靠着床沿坐下,又道:“灯!”
裴霁舟便将烛台端了过去。
江瑟瑟取出银针在火焰上烧了一会儿,第一针下在了百会穴上。
“将他的上衣解开。”
江瑟瑟在烤第二根针时,对公孙念道。
“哦哦。”
公孙念木讷地应着,上前解了晏瑾衣服后,又赶紧退至一边。
江瑟瑟第二针和第三针分别落在了晏瑾的左右心脉上,之后,又分别在晏瑾的通天、前顶、当阳、督脉和神庭穴位上扎了一针。
“家里有牛黄吗?”
下完针后,江瑟瑟自个儿都跟着松了口气。
公孙念急得哭噎道:“没有。”
“还需要些什麽药材,我让不言去取。”
裴霁舟开口道。
江瑟瑟擡头看着裴霁舟,回道:“麝香、珍珠、乳香、草河车和银花。”
裴霁舟愣了一瞬,问道:“已制成的犀黄丸可以吗?”
“那当然最好不过了。”
江瑟瑟道。
裴霁舟转身看向仇不言,还未开口,仇不言便会意地朝外面疾步而去,“属下这就去公主府——”
“江姑娘,晏郎他——没有生命危险吧?”
公孙念绞着手指,忐忑不安地询问道。
江瑟瑟先是对裴霁舟道:“王爷,烛台可以放回去了。”
然后去木箱里翻出了一把极小的刀出来,那刀刃不足寸长,被嵌在一木柄上,而木柄则用黑色的布缠绕起来。
江瑟瑟再靠近烛台,将刀刃翻来覆去地放在火焰上烤着,“我不能骗你说他一点危险也没有。便你放心,我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医治他。至于最终结果,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公孙念听后吓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还是雷鸣上前将她扶到了椅子上。
“夫人,你确定晏公子他没吃过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