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出来太急拔了针,最后一瓶输液的水需要换新,医生换了左手扎针,调整输液管。
这俩人都是些小伤小病,奈何住的是私人病房,聂瞻又是宁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愿意花大钱治小病,医院自然不会拒绝。
“输完这瓶就可以出院,以后注意饮食,不要熬夜。”
方添韵点点头:“好的,我记住了。”
杜瑞捏着棉签给聂瞻的伤口消毒,涂好外用药后,撕开透明创可贴贴在额头,至于嘴角……
“就这样吧,”
聂瞻挥手让他出去。
偌大的私人病房剩下两人,他们似乎很有默契地等对方开口。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床,温暖得让人觉得心安。
方添韵翻了下群消息,一派祥和,没有需要她出面解决的工作,视线不经意瞟向左上角,她率先打破宁静,“你不是两点要开会吗?”
聂瞻嗯了声,“已经开完了,改成了视频会议。”
想来是因为她生病的意外导致计划有变,方添韵很过意不去,“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
聂瞻抬眼瞧她,“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果不是我,你跟司珩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方添韵叹口气,泄气般靠在后背的靠垫上,“其实跟你没多大关系。假设我和他重归于好,以后再来个张瞻王瞻李瞻,我们还是会走向分手。”
她不敢保证感情每次出现裂痕,让步让到没有底线,全身心投入到维系家庭和睦的责任里,自己会开心。
她也很清楚,如果事事听沈司珩的话,坚持下去,讨好沈家每个人,终有一天会崩溃,只是一想到三年的感情就这么结束了,她的心就像被冬天的寒风割开一样,痛到麻痹。
可为什么沈司珩不允许两人一起同舟共济,在各自的世界发光?
做到爱对方的同时,爱自己。
莫非她的观念真的有错吗?
聂瞻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端起桌子上放的杯子,“我去给你倒杯水,输完液,我送你回去。”
方添韵回神,叫住他,“聂瞻。”
“怎么了?”
方添韵直言:“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们之间可以是朋友,合作伙伴,但绝对不会是你想要的那种关系。”
“哦,”
聂瞻满不在乎道:“那不巧了,我这个人向来喜欢挑战不可能。”
-
赵曼吃过晚饭,骑着小电车来基地处理工作,在门口刚好撞见方添韵从一辆黑色国礼车上下来。
烧包的连号加上方添韵客客气气的态度,不用问她就猜出来车上的人是谁了。
等车走后,她悄摸绕到方添韵背后,猛地揽住脖子,语气暧昧:“你跟聂总聊什么了,这么晚才回来?”
方添韵一本正经说:“除了工作还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