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总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
有位叫赵世忠的科技公司老板幽默打趣:“巧了,怎么跟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家的儿子同名啊!”
聂瞻故作玄虚,笑问:“不会真是一个人吧?”
赵世忠撮口白酒,“他是咱们宁海城半导体供应商之一,生意做得很大,可惜儿子不争气,去年跟家里断绝关系了。”
“这么不懂事?”
头发掉了一半却依旧精神抖擞的人落寞道:“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呗。”
赵世忠:“我上个月去他家做客,这老小子在研发什么……无人机,我就纳闷了,他一个门外汉,研究这玩意儿不是纯纯浪费钱吗?而且撑到退休的年纪,衣钵都没人继承,何必卖命呢。”
旁边人附和道:“他不懂,可以花钱聘请懂的人啊,而且人家那是为了抢占配送市场做准备。新闻播出后,这事闹得可大了。”
沈司珩神色冷静,打断他们愈演愈烈的话题,“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们观念不一样。”
“……”
“……”
一阵沉默过后,赵世忠眼睛亮起来:“哟!果然是人老了眼神也不好使,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跟沈琮长得有几分相像,还真是贤侄啊!”
在座其他人的态度纷纷从冷漠转为亲切,“既然都是熟人,那还照顾什么呀,来来来,走一杯,我敬沈总!”
后来他们聊起市场发展,见沈司珩不甚在意,就没再多问什么了。
饭局接近尾声,餐桌上还剩大半残羹冷炙。
陪聂瞻送走所有宾客,终于得空掏出手机,一看屏幕显示的时间,这过了零点算1号还是2号呢?
想到以后工作忙起来,很难按时掐点,心中不免焦灼。
他想问问方添韵睡了没,看到两个小时前发来的「你几点回来?」就再也没打扰,想必已经睡了。
算了,来日方长。|
切换软件叫完代驾,钥匙交给门口应侍生,拜托他把车开过来,沈司珩站在门口等着送最后一尊佛。
空气寂静,感官无限放大。
聂瞻轻咳一声,盛情邀约,“这周日岚海有场研讨会,你去吗?”
“我必须参加?”
“也不是,”
聂瞻稍顿片刻,“你随意。”
一个星期连轴转,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沈司珩握拳放在唇上,打了好几个哈欠,“我得缓几天,太累了。”
“好。”
司机开车停在饭店门口,杜瑞帮他拉开后车门。
坐进去之前,他凝着沈司珩身后一直跟着的人,道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而后优雅从容地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