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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猫,”
聂瞻把药递给她。
“哦,好。”
方添韵公事公办接过,摸了摸将军的脑袋和下巴,挠到它眯着眼舒服地打呼噜,放松警惕,才将它抱到腿上。
再一翻身,四脚朝上,掏出药丸。
明明半个小时前,将军还是一副血脉觉醒的霸气模样,这会儿睁着大眼睛四处张望,简直要把在场所有人给萌翻了。
她趁时机正好,用无名指轻轻撬开将军的牙齿,在嘴巴张到最大的瞬间把药塞了进去,过程十分流畅。
将军舔舔嘴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田壮啧啧称赞,“太厉害了,真该给添韵姐颁个奖杯。”
“熟能生巧,次数多就会了。”
方添韵用这个办法喂完剩下的药,让田壮带将军到小房间里输液。
她摘下一次性手套,余光瞟向沙发的方向。
此刻的聂瞻沉静如水,独自坐在角落处理公司内部事务,长腿交迭,脚下穿着双拖鞋,不知是不是因为胳膊上的纱布,出门太匆忙,来不及换。
再凑近了仔细看,不难发现眼底浅浅的乌青。
不过人家既然没有提昨晚的饭局,也不像之前明知道她有男朋友还不避嫌地主动靠近,她如果再没话找话上赶着旧事重提,就有失分寸了。
方添韵让同事帮他倒杯热水,转头扎进忙碌的工作中。
前段时间救的小狗顺利度过了危险期,剩下的时间只需要把身上其他大大小小的伤口养好,就能帮它找新主人了。
小狗虽然还是瘦骨嶙峋的状态,但胃口渐好,整天咧着嘴笑,见人就摇尾巴,完全忘了被抛弃在路边奄奄一息的遭遇。
印证了那句——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
等她检查完将军的输液情况和刚出来的体检报告,确认已无大碍,男人还在忙。
方添韵不想打扰,轻手轻脚下楼,踏上台阶的一瞬被身后的人叫住。
“方小姐。”
“嗯?”
她缓缓转过身来,定在原地,“有事吗?”
“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聂瞻摘掉眼镜,收进口袋,精雕细琢的面孔看上去有几分严肃。
方添韵因为两人距离拉近,不由紧张起来,“方便,你说。”
聂瞻开门见山,“我给将军喂药的时候发现它指甲两边分层,而且每一根手指都这样,”
他将拍下来的照片拿给方添韵看,“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它是得了什么病吗?”
方添韵看完照片,放下心来,“别担心,这是正常现象,每天给它补点维生素,慢慢就养过来了。”
“补什么维生素?”
“我们楼下就有,需要的话,你走的时候带一瓶。”